公园路边是有规划的夜市,一条长道摆满了摊贩的流动车。
他们看了二十分钟的夜景,用了四十分钟流连在夜市上。
奚昭然左手捧着一碗捞汁小海鲜,右手拿着一串冰糖辣条。
秦序手里还有一碗红糖糍粑,也是奚昭然说要吃的。
他见了什么都想凑过去看一眼:“序,你吃过冰糖青椒吗?”
秦序:“没有。”
“序,你吃过烤榴莲吗?”
“没有。”
“那你吃过珍珠奶茶味的车轮饼吗?”他说话的时候嘴里还在咀嚼,含糊不清地把珍珠说成了“猪猪”。
秦序问:“猪猪奶茶?那是什么?”
“珍珠。”奚昭然纠正完开始挑刺,“我普通话不标准吗?”
“……标准。”秦序难得耍了个心眼,“怎么也得是三级乙等吧。”
奚昭然“嘿嘿”地笑了两声,竟然不知三级乙等是等级里最低的。
他总是对奇奇怪怪的食物感兴趣,转身又问:“那你吃过爆珠臭豆腐吗?”
“没有。”秦序回s市以来也在不断地探索美食,这下才发现自己探索的领域还是太狭隘。
奚昭然用一种埋汰的语气说:“你怎么什么都没吃过啊。”
秦序:“……”
奚昭然顺理成章地说出下一句话:“那我们买一份来尝一下行不行?”
“好。”
秦序想,奚昭然这么贪吃,可听白清淮说,在他练舞的时期,大多数时候都要严格地控制饮食。
他之前为奚昭然退出舞团而感到可惜,可现在他又觉得也许奚昭然就该自由地跳舞,自由地享受生活。
奚昭然是眼大肚皮小,很快就吃撑了,剩下的都由秦序解决掉。
虽然秦序吃路边摊也是优雅从容的,他仍讨嫌地问:“alha都是这么能吃吗?”
“……”秦序转头,借着路灯看清奚昭然下巴沾了两道油印,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进食的奚昭然像只小松鼠,嘴巴不停地吧嗒吧嗒,鼻子微微抽动。
吃完还留下了证据。
“怎么了?”奚昭然茫然,被笑得有些赧,“别笑了!”
他说着一只手捏成拳头,恼羞成怒地往秦序身上招呼,只不过没用几分力气。
隔着外套,秦序觉得奚昭然的动作就像是在挠痒。 他扬着唇,从兜里掏出纸巾,拇指和无名指捻住纸巾一角,在距离奚昭然的唇角还有大约一寸时,堪堪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