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认识秦序,但通过奚昭然的描述,以为秦序是个靠谱的alha。
“能有为什么啊。”奚昭然把脸闷在枕头里,“就不喜欢我呗。”
他努力说得轻描淡写,但胸腔的酸意仍然汹涌。
阮愿不理解:“如果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让你住进他家?” 奚昭然当着秦序的面儿骂秦序,可到了朋友面前,还是不愿意说他不好:“是我非要住进去,他拿我没办法才勉强答应的吧。”
“昭然,你勇敢地表达过了,如果有遗憾,该遗憾的也不是你。”阮愿轻声说,“你以后会遇见欣赏你、喜欢你、和你携手走得更远的alha。”
奚昭然知道阮愿是在劝他朝前看,可他只觉得更难受了。
也许吧,也许以后会遇见新的人。谁没了谁都是一样的,时间会冲洗记忆,感情终会变淡,他现在的痛苦在未来可能不值一提。
可是,再遇见的人,陪他走更多路的人,不会是秦序了。
和阮愿聊了一会,白清淮到了。白清淮出门出得急,裹了一件羽绒外套,穿了一条运动裤,没有往常的精致优雅。他双手还抱了一箱啤酒:“来,今晚我俩不醉不睡。”
奚昭然红着眼眶提醒:“我一杯就倒。”
“没事,倒了我照顾你,有什么情绪就发泄出来……”
奚昭然一把把他抱住,白清淮差点被他撞出门外,“……”
奚昭然很少喝酒,但他现在确实需要酒精来麻痹神经。
他盘坐在地毯上,举起酒瓶,猛地喝了一口,呛了好几下:“白老师,你买的什么酒,怎么这么苦啊!”
白清淮也不在乎什么形象,仰头咕噜噜一口气喝了半瓶:“不苦啊。”
“哦!”奚昭然可怜兮兮的,“那就是我心里苦吧。”
白清淮揉了揉他的头发:“没事儿啊,改天我给你介绍别的优质alha,介绍好几个,你慢慢选。”
奚昭然眼角湿透了,却笑着问:“有……秦序帅吗?”
白清淮想他认识很多帅哥,但秦序那样的确实难找:“……这个吧,审美是多样化的嘛,每个人有不同的审美标准,怎么分辨谁更帅呢。”
唇舌之间是淡淡的麦香和微微的苦味,奚昭然笑了笑:“他是很帅,我也知道,像他那样的人不缺人喜欢。我怎么就觉得自己告白能成功呢?我现在也想不通自己哪来的信心。”
奚昭然:“你还记得吗?之前我和赵颂在一起的时候,你问我究竟喜欢他什么?”
“嗯。”在奚昭然和赵颂在一起不久后,白清淮就去了一次柏林,说起来奇怪,见面时,赵颂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反而是客气礼貌的,也表现得对奚昭然很贴心,但白清淮就是对他观感不太好。奚昭然是成年人,白清淮不可能就凭“对他男朋友印象不好”这点让他分手,只是问他看中了赵颂哪一点。
“那时候我说,赵颂对我好嘛。”奚昭然说,“你告诉我,不能看一个人对你好不好,要看一个人他本身好不好。”
“其实和赵颂分手后,我就想过这个问题。我和他本身不合适,我反复地向他索取关注,他不是有耐心的人,刚开始包容我是因为喜欢,但是喜欢不足以将他改变,他还是他,在一起久了就露出原形。”
“他没有仪式感,在节日也不会提出约会,如果我主动提出,他会答应,但改天会借此说我‘不够体谅他工作辛苦’。可是我也在工作,他不关心我是否累了,也不支持我的工作,如果我抱怨在工作上受到了挫折,他就会让我辞职,还说是为了我好。我生气的话,他会跟我道歉,如果他道歉了我还不依不饶,就是我不可理喻。我说不上来他到底哪儿做得不好,但就是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他好像喜欢我,又好像总在漠视我。以前觉得可能两个人在一起没有那么理想化,总会有摩擦的,他也没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发现他出轨后,我才发现,其实想分手的心情在很久之前就有了。难过是有的,但更多的是为了自己浪费的几年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