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牵起安钦的手,在对方惊喜的目光中,又拉起李寄眠的手腕,将两人的手叠放在一起,脆弱又坚强道:“我看你们两挺投缘,这么好看的夜色没人欣赏怪可惜的,你们看吧,我得回去养眼睛了。”
然后不等两人反应过来,转身迈进自己的帐篷,朝他们挥了挥手:“晚安!”
拉上拉链,隐身。
安钦:“……”
李寄眠:“……”
两人的手交握不到一秒就被对方同时甩开。
安钦有些担心地看着已经熄灯的帐篷,眼睛又疼了?有些懊恼,他下午居然忘了问沈迦这茬。
李寄眠眉头微皱,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
这天晚上格外热闹。
不仅位于a市在灯红酒绿的歌厅里放松的方迅应收到了一堆照片,不提他看到照片后如何惊疑猜测。
就说跨洋彼岸,一位德高望重的心理医生也接到了他病人的电话。
简单的寒暄过后,病人开始询问白天发过来的另一位病人的伤情检测报告。
威廉医生擦了擦自己的眼镜,再戴回去:“铭,我正想跟你说,我看不懂你给我发过来的伤情检测报告。”
高铭拧眉:“这是你们国家“很严重”的含蓄说法?”
“不,不是这样,”威廉医生解释:“我找了你们国家的医生,他也跟我说,看不懂,上面根本不是医学专用名词。”
高铭一时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威廉慢条斯理道:“我们研究了一下午,发现这不是任何一种文字,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它是人随手乱画的。”
高铭:“……”
就这还要研究一下午?
不过,手写的报告为什么会是乱画的?
威廉:“至于脑部ct和其他片子我也请人看了,身体上没有问题,而你既然说眼睛有问题,怎么不拍个眼部ct?”
因为尤霏馨说眼部的ct走出院就被沈迦扔掉了,她还没来得及拍照。
而现在的问题是,沈迦不愿意去医院,所以拍不了眼部ct。
高铭难得虚心请教这位德高望重的医生:“对于那些讳疾忌医的病人,应该怎么劝说他们去医院?”
威廉顿了顿:“铭,你拿这个问题来问我,是在讽刺我吗?我手底下最讳疾忌医的,不就是你?”
要知道他接收高铭这个病人长达二十年之久,面对面诊断过他的次数却屈指可数,更别提进行的心理诊疗,毫无进展,高铭都快把他这儿的招牌砸烂了。
这还是第一次,高铭主动联系他,询问他病症方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