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砚扯掉眼睛上的黑布条,因为不确定里面到底什么情况,最后只有他和池年年两个人进去了。
沙发上,沈诚修穿着褶皱的衬衫西裤,而池子石因为衣服都被撕了,所以穿了沈诚修的睡衣,很不合身,大了许多,加上他自己视力还没完全恢复,看不太清,穿的松松垮垮,上衣还把反面当正面穿了。
池子石听见了脚步声,他坐直身体,尽管很疼痛,但他想要保持好的仪态,就像是一只伤痕累累的白天鹅,尽管狼狈,但还是孤傲的仰着头。
相比池子石的好仪态,沈诚修就显得随意了很多,斜靠在沙发上,因为事后而什么都懒洋洋的。
抬手让顾子砚,“坐,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都没收拾。” 的确沙发上茶几上地毯上都很.......,连空气都未曾散去味道。
这种场景,池年年根本就没有办法坐下来,他直接走到池子石身旁,想要去扶,却怕动作太大弄疼哥哥。
所以手指颤抖的控制着力道放下去,扶着池子石的手臂,“哥,我们回去吧。”
沈诚修看着池年年,“回去哪里?这里就是他的家,你难道不知道,你哥哥跟我结婚了?”
这话让池子石浑身都僵住了,整个人如坠冰窖一样冷,伴随着肚子的阵阵疼痛,竟然他不停的从后背冒冷汗。
说完,沈诚修才反应过来,“哦,他听不见,你们谁跟他转述一下我的话。”
沈诚修看向顾子砚,随后又伸手去推了一下池子石的肩膀。
池年年一下子就炸了,厉声呵斥,眼神前所未有的凶狠,“你不要碰我哥哥!”
池年年的动作太快了,顾子砚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拿着烟灰缸就砸在了沈诚修脑袋上。
烟灰缸被砸的四分五裂,沈诚修的额头很深很长一道口子,大片鲜血涌出。
而池年年垂下的手也一道血痕,但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去拿桌子上的水果刀。
顾子砚反应迅速的上前,握着池年年的手腕狠狠一扭,染血的水果刀就掉在了桌子上。
顾子砚抱住已经完全失控的池年年,听着池年年歇斯底里的怒吼,“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
池年年恨极了的转头,一口咬在了顾子砚胳膊上,顾子砚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去掐池年年的下巴。
最后没有办法,他伸手把池年年打晕了。
沈诚修满脸是血,却不怎么在乎的伸手捂了一下伤口,他看着池子石,问他,“消气了吗,老婆。”
池子石看着将池年年抱起来的顾子砚,和他说,“先带我弟弟出去。”
顿了下,他又说,“我一会自己出去。”
顾子砚看着池子石,“我的人就在外面。”
等他们走了,沈诚修直接靠在池子石肩膀上,他用脸上的血弄脏池子石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