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年伸手摸了摸,“带的什么?”
顾子砚盯着池年年,眼神近乎是贪婪的看着,他实在是太思念他了。
哪怕是顶着慕年的身份呢?
顾子砚坐在池年年身旁,他伸手,将池年年抱在怀里,他已经克制着没有用力了。
但还是把池年年勒疼了。
不等池年年开口,顾子砚先说,“我是顾子砚。”
他似乎是很难过,“我是顾子砚你就不要我了吗?”
他又哭了,趴在池年年肩膀沙哑又卑微的问他,“为什么?”
池年年伸手推了推他,反而被他抱的更紧。
最后池年年不动了,“你别难过。”
顿了一下,池年年才那么平静冷漠的说,“我两个都不打算要,跟你顾子砚沾边的,我都不要了。”
顾子砚微微起身,他一双眼睛红透又伤透了看着池年年,明明已经预见了结果,却还是接受不能的闭上眼睛,眼泪滚落在脸上,可怜至极。
顾子砚那么固执,“可你跟他笑了,我看见你跟他好好的,你只是,你不要我了......”
池年年只是很平静的开口,“小意,只要你想,这聋子抄袭算什么,你不开心,让他去死都行。”
顾子砚浑身都僵住了,那一瞬间,他连呼吸都是疼痛的,更别提每一寸皮肤和神经,像是被刀凌迟着。
他握着池年年的肩膀,俯身趴在池年年身前,近乎于祈求池年年停止对他的凌迟,“别说了,求求你,求求你,别说了。”
池年年却充耳不闻,他的眼睛平静的注视着前方,又慢慢开口。
他竟然还学着那时顾子砚的语气,学的那么惟妙惟肖:“当然是真的!我从来,半分,也没有爱过你!”
他学的越像,顾子砚就越明白那天的疼痛和伤害,已经深深的被池年年自己拿着刀,剖开血肉,一刀一刀的刻在了骨子里。
刻在骨子里的伤,要怎么才能好啊?
是经年疼痛,铭心刻骨,再也不能好了啊。
池年年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不要,不要啊.......
顾子砚的手滑下来,紧紧抓着池年年的衣角,他不敢捏疼池年年,只敢跟自己较劲。
指骨泛白,青筋泛起,用力到快要痉挛。
他痛没了半条命,才敢沙哑祈求,“忘了吧,忘了好不好........”
池年年伸手,他的手指抚在顾子砚脸上,沾了泪的掌心湿潮滚烫。
池年年在顾子砚眼尾上轻轻按了按,“我死了你为什么要后悔呢?你明明说过,我死也行的。” “对不起.......”
“我为你死过一次,失去了一双眼睛,算我还了你的恩了。我不要你了,你的人我要不起,爱也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