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津渡应了声,就回房换了衣服,和时筝发了个信息报备到家。
晚餐很丰盛,梁蕴心疼他在外面吃不好,准备的都是养生又开胃的菜。她是不知道叶家生意场上的事的,自然也不知道叶津渡和盛况发生的摩擦,倒是知道叶津渡和叶瑾珏见过面,梁蕴和叶瑾珏关系不错,叶瑾珏还没嫁出去的时候,两个人常常一起逛街,不过后来都为人父母后,关系淡了些。
“姑姑说您寄去的补品她都在吃的,让您放心。”
因为叶瑾珏偶尔会抽烟,梁蕴一直觉得大姑娘家的抽烟不好,还曾经怪过叶慎好的不教,反而把坏的东西教给胞妹,叶慎很无辜,毕竟工作压力大,加上谈生意应酬,抽烟喝酒哪里能避免的,而且叶瑾珏从初中起就叛逆得很,但叛逆归叛逆,学习却好得很,所以家里根本没有去挑那点毛病。
梁蕴就一直从老中医那订滋阴润肺的补品,时不时给叶瑾珏寄过去。
“她呀,和你爸一样……”
饭后梁蕴就在客厅修剪玫瑰,电视里放着一部不知名的电影,叶津渡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看金融杂志。
天已经完全黑了,保姆把落地帘拉上,隔绝了风雨飘摇的夜景。
梁蕴修剪完枝节,将玫瑰放入花瓶里,放到了柜子上。几分钟前叶慎打电话来,说晚上就住在山庄了,和老朋友把酒夜谈不回来了,声音听上去兴致很好,梁蕴嘱咐了句少喝点,就没再管他。
“你上次不是说,有个朋友了?”
这语气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朋友”了。
叶津渡一手顶着下巴,“恩”了声。
“恩什么恩,神神秘秘的,快跟我说说……”
梁蕴坐到了儿子身边,很是来劲。
叶津渡合上了杂志,坐直了身体,梁蕴以为他要开始讲了。
“等下次你亲自见就好了。”
“下次是什么时候?明天?还是后天?”
梁蕴挽住儿子的胳膊,继续追问。
叶津渡被母亲这副急切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这是要生了还是怎么的。
“您是不是无聊了来找我乐子呢?”
他勾起薄薄的唇角,一双眸子黑亮黑亮地看着可爱的母亲。
“你今天非得给我说个一二三四,不然我告诉你爸,你糊弄我……”
叶津渡失笑。
“我怎么糊弄你了?”
“那你告诉我,我儿媳妇儿叫什么名字?”
叶津渡无奈地笑道。
“告诉您,您不得去查户口了……”
梁蕴被说中,眼神闪烁了一下,否认道:“查什么户口,我又不是警察。”
电视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叶津渡的目光从爆炸的场面里略过,看到有个年轻警察灰头土脸地卡车下爬出来,警服上有血迹。
他喘着气,和同伴交流着怎么突破绑匪的防线。 这个声音……
叶津渡的视线停住在那个特写上,就算脸上都是灰尘和泥,但也挡不住他清俊秀气的面孔。他的睫毛在飞快的光影交错中扇动,侧过脸从耳朵到下巴的弧度柔和又利落,耳垂很薄,每次亲到那里,都会被夹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