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筝满头的汗被风一吹就凝固在了脸上,一瞬间如同冰霜一样寒冷。
他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遍,想到自己被划开的包。
难道那个小偷趁机把自己的链子也偷了吗?
但是在手腕上,不可能这么无知无觉的。
他唯一接触过的,就是那两个小孩子了。
但是——
这么小的孩子,不可能会做这种事。
时筝努力回忆他们单纯的眼神,努力排除这种糟糕的可能性。
或许这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链子丢了,不论是认为还是自然的,它都不见了。
而时筝还不知道该从何找起。
他就像个突然失去方向的人,眼神茫然地看着逐渐低沉的夜色。
叶津渡送自己的。
叶津渡送的。
珍贵的。
不可替代的。
现在却丢了。
时筝茫茫然地看着四周,没看见两个小助理的影子。
他也没心情去找了,一切都成了模糊的样子。
时筝走到路口,打车回酒店。
打电话让吴芳予来付钱。
吴芳予还奇怪着对方怎么没带钱,却看到时筝步伐飞快的跑上了楼梯。
连电梯都不做吗?
九楼诶。
吴经纪人看着时筝发懵。
时筝跑到了四楼才反应过来有电梯可坐,连忙按了电梯,刷房卡,回到房间一通寻找。从床上,床头柜。卫生间,行李箱,衣柜,浴缸,甚至是阳台,地毯。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他怀着也许是不小心掉在了某个角落里的侥幸,一刻不停地翻找着。
吴芳予看着时筝的反常行为,问他:“你在找什么?什么不见了?”
“一个链子,红绳,上面有个貔貅。”
时筝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帮我一起找找,这个很重要。” 吴芳予想了想那个链子的样子,她的确在时筝的手腕上看到过几次,但没仔细看。
“什么时候不见的?你怎么一个人回来?钱包没带吗?”
吴芳予一边打开柜子一边问。
“嗯,我先回来了。”
时筝答得敷衍。
吴芳予看了眼蹲在地上检查首饰柜的时筝,他后脖颈上都是亮晶晶的汗水。
“柜子里没有,你最后一次戴是什么时候?”
“我记得是傍晚,出门前。但也许我记错了。”
时筝说道。
人在丢失重要的东西的时候,都会习惯性的安慰自己而选择不那么差的一种可能性。例如丢在家里总比丢在外面好,一个是还有可能找到,另一个是几乎不可能找回来的。
时筝也是如此。
吴芳予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对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