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只是一个工人,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药品的事。”
黄郸看着对方紧绷的神情,说:“你一个月前被开除,是因为什么?”
“什么?”
时罕瞳孔紧缩,慌乱的看着坐在对面如鹰隼般犀利的警官。
“因为你私自拿了工厂的药去卖,被发现而开除,我说的对吧。”
时罕的汗流了下来,手心都是黏腻的液体。
他喉咙却异常的干燥,像被一把沙砾糊了起来,呼吸粗重。
“黑市上一瓶药的价格是两百,而正常药店里是四十五,你一个月工资才三千,你应该不会忘记你一晚上赌博输了一百五十万的事吧。”
时罕汗如雨下,屁股几乎坐不住,他掐着椅子,急忙辩解道:“警官,我真的不知情,我,我是有偷偷拿药出来卖,但是我就拿了几次而已,数量不多,真的,警官,我手机里有记录,每次拿货我都保存下来的。”
黄郸看了眼旁边的人,不一会,就拿来了时罕的手机。
一个三九九可以买到的老年机。
时罕迫不及待地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说道:“我总共就卖了一千瓶,赚了十几万,就被发现了,警官,我这非法盈利的钱就这么点,我们公司赚得才多,每年净利润好几个亿,你应该去抓他们啊!”
黄郸看着手机里的记录,这人倒真的记得清清楚楚,日期数量。
“你现在知道了?”
“嗯嗯!”
“那你知道你们公司的销货途径不?”
时罕摇头,不像是装糊涂。
“我只知道和达达物流有合作,每次那些水货都是被这家物流运走的,但是不知道运到哪里。”
黄郸手里一下一下地转着老年机,说:“你赌博的钱是哪里来的?”
十几万还比不上一个零头。
时罕刚松了一丝丝的心又提了起来。他看上去很为难。
“坦白从宽,你听过这个道理吧。”
黄郸恐吓道。
“我,我儿子给的。”
时罕一咬牙就说了。
“你儿子才上大学,做什么了有这么多钱?”
黄郸嗤笑。
“不,不是他,是我大儿子。”
时罕破罐子破摔地说道。
“你大儿子?不是过继给别人了?还这么孝顺你?” 时罕手臂上都是隆起的青筋,脸上硬是挤出一个尴尬的表情。
“是,血浓于水,再怎么样我也是他亲生父母。”
“你大儿子叫时铮?做什么工作的?”
时罕没想到对方会问的这么细,他踌躇地说道:“这,我也不清楚啊警官,我们很久没联系了。”
黄郸皱起眉头,“你不是说他每个月给你打钱?”
“是,是啊,但是他就是把钱打到银行卡里,我们不联系的。”
黄郸审视地看着时罕,思忖他到底在说真话还是谎言。
“警官,虽然他也是我儿子,但毕竟过继给别人了,他能给我们两老一点生活费,我们已经很满足了,就不用再麻烦他尽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