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泽看得眼红,心情躁郁。
“你接下来要去干嘛?”
时筝问他。
盛泽望了眼出口通道,说:“那个女人听得懂古典乐吗?我看她听得快睡着了……”
“盛况什么眼光啊,怎么每次都选这种类型的,无趣又呆板,没意思,跟他一样没意思。”
“盛泽!”
时筝叫他。
却突然看到对方眼眶红了,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大概娇生惯养的人,一丝委屈也吃不得,也不善于忍耐,明明都20几岁了,却还可以理直气壮地表现他的不满和愤怒。
也不管周围的人怎么看。
时筝把他拉到了角落,说:“你还好吗?”
盛泽垂下眼,说:“不好!”
就在时筝想着说点什么时,就听见了背后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有个冷淡的声音响起。
“盛泽。”
盛泽跟松鼠见到栗子似地抬起脑袋。
脸上的不高兴更深。还参杂了抱怨委屈一系列地撒娇表情。
盛泽拉着时筝扭头就要走,时筝只好匆匆地看了眼盛况,就跟着盛泽出去。
盛况也没叫住他们。
盛泽意识到后,走得更加快了。
“盛泽就是个大猪蹄,谁喜欢他就是大傻子!”
盛泽呸呸呸了好几下,呸完后,突然看向身边表情平淡的时筝,说:“时筝,要不我们在一起试试。”
时筝一愣,一脸看妖怪的神情看着盛泽。
“什么?”
盛泽拉住他的手,热切地推销自己:“你看我长得一表人才,还才华出众,年轻强壮,你也单身这么久了,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就把我这肥水自己喝了得了。”
时筝觉得今晚的盛泽真的是脑子拎不清大发了。
他冷漠无情地抽回手,很是嫌弃地看着对方,说:“谁跟你说我单身了?”
“啊?”
盛泽一瞬间石化。
他像是一尊裂开的雕像,石灰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时筝又退后一步,眼里还是嫌弃。
“你,你你……” 盛泽捂着小心心,无法接受残酷的现实。
不过他现在烦心事缠绕,也没空去管把时筝骗走的狗男人是谁,两个人在剧场门口分别,时筝走到了剧院旁边的阶梯上,阶梯旁有个大爷在卖葱油饼,是用铁桶做的炉子,看见时筝一个人站在门口,问他要不要来一个饼。
时筝刚想摇头拒绝,就看见了那个大爷从炉子里夹出的热腾腾的葱油饼,又用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
一张脸被火烤得微黑,上面的皱纹仿佛一道道沟壑。连手也是黑的,筋骨粗,是干力气活干多的特征。
叶津渡在路上堵了几个红灯。才到剧院门口。他停下车,拉下车窗,叫了声:“筝筝。”
时筝抱着两个葱油饼就朝他跑去。
一上车,叶津渡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