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忻说:“赵乐国搞得这批货,八成渠道不合法。还有,当天值班的肯定不止闫玉珧,为什么只有闫玉珧知道这件事?闫怀生一口咬定是赵乐国害的闫玉珧,案子的关键点应该在闫玉珧和赵乐国发生过什么冲突上。”
职业病几乎已经成为本能的条件反射,宗忻认真分析案子的时候,显然没注意到他现在的样子。
干脆、利落、智商在线,条理分明,专业术语脱口而出。
谢遇知噙笑看着他,满眼里都是欣赏。
“大学怎么没考侦查系啊?思维缜密逻辑性强,你很适合到我们刑警队来上班。”
宗忻抬手捂上后颈,在疤痕处摩挲两下,“不是不想考,是身体不允许,小时候被搜救队从废墟里救出来的时候,心脏就不太好了。”
他最近说话,含谎量有点超标。
不过,从大火里被救出来以后,他的身体状态确实很差,李副局说等815爆炸案破获,安排他转办公室干文职,但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已经没办法继续待在刑侦队了,可能连警察这个职业,他都无法再胜任。
谢遇知上下打量他几眼。
心脏不好?看不出来像心脏不好的,大黄调的豪庭夜总会的监控录像里,制止闫怀生行凶的时候,出手干净利落,挨了一瓶红酒人都没倒下,这个人真会撒谎,不到一天时间,就诓了他两次。 头上的伤自己撞的。
心脏不好。
“你身体不好,我家开医院,咱们俩还真是天定的良缘。”谢遇知直白道。
宗忻:“……”
“谢谢。”
毕竟欠着人家医疗费和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宗忻表现的非常礼貌,他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谢遇知,“来一根?”
谢遇知蹙眉。
“我不吸烟,也不喜欢身边的人吸烟,收起来。”
宗忻没有听话,自顾夹起烟点燃,轻轻吸了一口:“我现在算案件相关人员,可以带我去看看你们技术队在案发现场铲回去的现场物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