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无忧皱眉看着雒阳国师将陆征的手废了,也没说什么只是警告道:“以后少动些歪心思。”
男子看着发生的一切,愣愣的一句话也不敢说,付清看向他:“麻烦你带我们去一下房间。”
几人分配好了房间,便各自进了房间准备睡觉,福塔镇夜晚繁星点点,夜色如墨,风吹着树簌簌作响,真是一个闲静安宁的地方。
付清盘坐在床上,想着陆征说的关于福塔镇禁地的话,手里捏着符无忧的传声符咒,“福塔镇......禁地......”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付清微微勾唇,觉得无相宗给符无忧的任务还挺有意思的,本来以为找凶手和福塔镇是两个任务,然后任务合并,凶手很可能就是福塔镇的村民,最有意思的是福塔镇一个成荫福泽的地方竟然信奉鬼怪之事。
“阿清,你在笑什么?”
付清抬眸,裴明衍没有带面具推门走进来手里拿着衣服,他将衣服递给付清说:“我觉得你应该想换一件衣服。”
被陆征碰过,就算用洗净术他也觉得很脏,迫切地想要换一身衣物,只是他并没有准备额外的衣物,付清将衣服摊开往自己身上比了比:“还挺合身的,就是颜色有些花哨。”这是一件朱红色衣袍,做工华丽繁琐,衣服纹路金线缠绕,要不是版式不对,还真有点像新娘子的嫁衣。
这本来就是专门为阿清准备的,裴明衍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笑意,“换一种颜色,换一个心情,红色很配你。”
付清点点头,他无所谓自己穿什么,就算是修真界各大宗门认证最丑校服当属无相宗一身死白死白的道袍,他也穿了上千年。
付清将衣服放在床上,想来他下山本来就是为了情劫一事,他不是无相宗光风霁月的清止仙尊只是一位无名弟子付九九,心底有一瞬的释然,指尖抚过金线刺绣,自从他选择无情道以来就已经再也没做过付九九了。
付清回忆起往昔,低低笑了一声:“忽然觉得无相宗挺枯燥的,规矩又多,一点都不自在。”
裴明衍站在付清身后,眼神一点一点地描摹着付清背脊,眼神若丝线将付清整个人缠绕在其中,他顺着付清的话想起在无相宗的那段时间,只觉得万分的珍贵,甚至他都不敢用作回忆,在易碎幻灭的梦境中沉浮。 付清是修真界无二的天才,而他是连练气入体都要依靠付清,人人嫌恶的寄生虫。
付清穿着无相宗素白的校服将诋毁他的人一一赶跑,付清与他一起在藏书阁修炼,付清为他寻找重塑根骨的机缘,还有千年前付清一身血的走到他面前,一脸冷意与决绝地说他要改修无情道,裴明衍能回忆起很多很多样的付清,只是好像他完全拥有付清的时间就只有一起在流荒的破败小屋子中。
裴明衍执起付清的手,在这方寂静深夜与皎洁的月色中,“阿清,你要想做什么,我帮你。”就比如今天阿清不好废掉陆征的手,那就他来。
付清一时有些愣,他在跟裴明衍回忆往昔,裴明衍说的话却是前言不搭后语的,有些失笑:“我想要杀人,你也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