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一直听话照做的狗,这次像是惊醒了一样,突然坐正,抽出来湿漉漉的手指,连带着体液。
两个人都混乱的不行,脸上的红晕和空气里的旖旎,被这种惊吓到的反应渐渐冷却下来。
他的听力很正常,刚刚那句话他听得很清楚。
她在向他求欢,不是爱抚,而是真正的性交。
俞粼身体落空,一下子空虚,她气地踹了他一脚:“你有病啊,突然干嘛,不听我话?”
“我不能。”
“什么?”
“我不能……”
难以置信,事到如今,他居然用这叁个字解释一切。
lex像是个阳痿的丈夫,他坐在床上,毫无颜面地垂头,而俞粼就是那个责怪他的妻子。
“这算什么。”她开始找自己的衣服,重新扣上内衣,“你早说你那里不行,我就不说这么毁气氛的话了。”
他低头看着她,是一种微妙难言的表情。
“我不会和你做爱,我不会做任何让你后悔的事。”
“后悔?”
“你刚刚经历了很难消化的事情,所以失魂落魄,冲动之下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而我刚好在你身边,随手可得。”
俞粼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说这种话。
她失魂落魄?急需发泄?怎么每个字都听得懂,连起来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他有点难以启齿,“我不想当你的泄欲对象,你觉得舒服,是因为我服从于你,这只是一种心理层面的满足感,并不是……”
lex十指交叉,还是低着头,像个犯错准备接受批评的小孩。
她笑了:“你把我当什么?色欲熏心的女魔头?”
“没有。”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俞粼不知该如何是好,在她印象里,男的实在太好钓了,随便露点肉擦点边,一堆闻着味儿来的,他不是求着自己当他主人?不是舔得很开心吗?能摸能吻,怎么给操还不乐意。
她对这家伙是真有耐心,这种时候没甩脸色走人,而是捧着他的脸,凑了过去。
“我们是什么关系?”
当她以为能得逞亲上的时候,突然这么一句措不及防,伴随她“啊?”的一声,停下了动作。
瞬间有点萎了。
他却步步紧逼:“你把我,当作什么?”
“呃……”
“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能亲密到性交的程度。”
这一刻,只要卡壳,什么都不用说,也什么都明白了。 lex瞥过头去,他早就猜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并没有太过恼怒。
不被亲妹妹视为爱人,这种有什么可奇怪的,这算失恋吗?
算不上。
“我不想因为你一时冲动就和你一夜情。”
“我也是很认真的好不好?”俞粼不爽道,“刚刚在车上就说了,是你不回应我。”
“喜欢?”他好像有点瞧不上这个词,语气很不屑。
“是、是啊,所以想和你做爱,很正常吧?”她哈哈一笑,“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有点想,嗯……就是想体验一下,看别人做都那么舒服……”
lex听着她轻松的语气,只觉得异常讽刺。
这个场景他太熟悉了,几段并不美好的恋爱经历让他明白,女人并不是那么在乎情感需求,拿下样貌品相佳的男人,对她们来说就像收藏漂亮的花瓶,是拿来充门面的。
前女友不止一次说过,他的内核很无趣,她想不通一个男人居然拒绝调情,只想每天粘在一起吃饭看电影,简直就像个分离焦虑的小孩。如果不是因为帅气多金,她绝不会上来搭讪。
“可是我喜欢你站在我身边,显得我很有魅力,姐妹们也会夸赞我的眼光,所以呢,我还是想和你交往。”她看了看自己刚做的美甲,拿起咖啡自拍了两张,又想挽他手臂让他入镜。
“不了。”他抽身,拿出一张百元钞票放在桌上结账,“我们还是结束吧。”
从那之后,他彻底认清自己,从小到大他得到的爱,无一例外是因为漂亮乖巧,带出去有面子还不给人添麻烦。像别在包上的挂件,没什么作用,但能光看就心情愉悦。
她估计也是一样的,喜欢,想做,不过也是图他方便,随手就能拿来使用,又听话,对她也没有任何威胁。
“想什么呢?”俞粼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lex盯着她的眼睛,他不想逼问,但嘴巴已经先一步动了起来。
“你准备这次做完之后,和我继续当表面上的兄妹,私下做炮友?又或是继续当你的狗,对你唯命是从?”
“还是说,你真打算和我……谈恋爱?”
突如其来的尖锐质问,她没准备好说辞,只能愣在那儿发呆。
“我……”
面对这种认真到极致的表情,她忽然有点害怕,总觉得这时候说错一句话,就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
俞粼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已经表明心意了不是吗?到底要怎样。
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把问题抛给别人最安全。
“你不想和我做吗?”
他没什么反应。
“想做就做吧。”她凑近亲了亲他的脸,“你当我的狗不就是为了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