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医生,你跟人做过吗?”周子探大喇喇地问,“为什么这么不舒服?过去我交往的那些人,一直想我上他们,我觉得有点恶心,就没有做过,幸亏没有。”
沈亭州:“……没有。”
周子探:“那你千万别跟人做,我现在特别想吐。”
沈亭州想说“好”,又觉得不对,“……我还是扶你去床上再休息一会儿吧。”
周子探摁着腰艰难站起来,烦躁道:“怎么感觉那东西还在,胀胀的。”
贴心小沈不再贴心,闭口不言将周子探扶到床上。
垃圾桶里只装着避孕套的包装盒,竟然还是两个盒子,难怪周子探这么不舒服!
等周子探睡着了,沈亭州才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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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店出来,沈亭州去了一趟李牧野家。 昨天晚上李牧野打电话,让过去教他一套按摩手法,给李敬崇按摩腿。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沈亭州始终感觉他家的气氛不太好,教完李牧野,找了一个借口就离开了。
刚走出来,许殉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沈亭州看了一眼腕表,“大概还有三十分钟就能到家。”
许殉“嗯”了一声,嘱咐:“路上小心。”
挂了电话,沈亭州调转方向驶出这片富人区。
因为昨晚的惊魂时刻,导致沈亭州对小区车库略微有些阴影,但现在是大白天,就算真有人跟踪他,也不至于白天动手。
这么一想,沈亭州放下心,推开车门走下来。
没走几步,前方缓步走过来一个人,沈亭州忍不住笑了,难得开玩笑,“怕我找不到家,过来接我?”
许殉的表情本来是轻松的,忽然神色一肃,几步越过沈亭州,朝他后方跑去。
沈亭州一头雾水地转头,就见许殉从一辆黑车侧面揪出一个身穿黑衣,头戴棒球帽,黑口罩的男人。
许殉掐住男人的后颈,猛地朝车玻璃砸去,力道之大,震得那辆车晃了晃,车子发出尖锐的报警声。
沈亭州反应过来,跑过去,摁住了许殉的手。
许殉似乎认定这人图谋不轨,拎着男人一下一下地砸。
黑衣男人磕了一脑袋血,鲜红粘稠的液体滴滴答答往领口灌,脸模糊不清,辨不出样子。
沈亭州心口一震,“别打了,会闹出人命。”
许殉充耳不闻,修长的五指掐着他,轮廓冷硬,神色漠然,不带一点感情。
沈亭州从未见过这样疯狂冷戾的许殉,大声喊他,“许殉!”
许殉动作一顿,慢慢把头偏过来。
沈亭州冷静地看着他,轻声说,“放开他,先把人放开。”
许殉眼睫动了一下,而后松开了手,男人瘫软到地上。
沈亭州松了一口气,想要去检查一下男人的伤势,如果伤情严重那就麻烦了。
他俯身,刚要去摘对方的棒球帽,男人猛地睁开那双染着血的眼睛,推开沈亭州跑了。
沈亭州踉跄了一下,许殉从身后扶稳了他。
男人异常的反应终于让沈亭州确定一件事——真有人跟踪他!
沈亭州回想起那双眼睛,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许殉低声问,“没事吧?”
沈亭州这才想起跟许殉拉开距离,“我没事,你呢?”
许殉垂下眼,摇了摇头。
沈亭州叹了一声,“这种事报警就好,防御过当也是要坐牢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不然他都不知道有人跟踪他。 许殉目光格外沉静,透着几分冷漠,“报警最多在看守所关几天。”
沈亭州一愣,呆呆看向他,许殉神色恢复如常,“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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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许殉说报警对方只能在看守所待几天,但沈亭州报警时,他也没有说什么。
做完笔录回来,许殉做的午饭早已经凉透了。
菜式很简单,一个西红柿鸡蛋,一个芹菜鸡蛋。
沈亭州看到芹菜,纳罕地问,“你不是不吃芹菜?”
许殉说,“炒给你吃的。”
沈亭州确实是爱吃芹菜,心里一暖,沉默地端着两盘菜去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