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把孔雀翎抠成这样,是谁!那些彩宝藏在什么地方,快点交出来!”
沈亭州顺着他的手朝角落一看,终于理解桑岩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那是一个铜制孔雀的工艺品,孔雀的翎羽用上千颗彩宝镶嵌,精致华美。
别墅里的艺术品非常多,这只孔雀虽然好看,但没有受到特别的重视,一直是放在角落的位置,平时只露出一侧的翎尾。
今天桑岩盘点别墅的东西,看有没有需要修复的,检查到这只孔雀时,简直是两眼一黑。
孔雀另一侧翎羽的彩宝都快要被人全部抠光了,留下大一片弹洞一样坑坑洼洼的凹槽。
“如果你们现在老实交代,并且把彩宝拿出来,我会跟警方说明情况。”
桑岩说这话时,窗外劈开一道紫色的闪电。
盗窃彩宝的人肯定是别墅的人,如果是外人偷盗,一是会触发防盗装置,二是不会偷的这么含蓄。
既然都来偷了,肯定会偷一个值钱的。 单独的彩宝其实没多少钱,真正值钱的是孔雀制作工艺。
最最重要的是,孔雀正好是监控死角,它旁边就是一个窗户。
偷盗的人一定是非常熟悉别墅,包括每一个监控死角,如果不是桑岩主动盘点,甚至都没人发现这起内部偷盗。
没有人说话,全都沉默地低着头。
桑岩气极,“一共丢失了556颗彩宝,一颗一万的话那就是556万多,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沈亭州忍不住问,“彩宝这么值钱?”
许殉说,“原来不值钱,这两年价格炒上来了。”
管家捧着一杯茶,呵呵笑着看着前厅这一幕。
沈亭州顿时有种“一切尽在他掌握”的感觉,“管家,您是知道什么吗?”
管家:“没有,只是觉得那只秃孔雀有点丑。”
沈亭州:……
许殉忽然道:“有点像小舅。”
沈亭州:这么说有点破坏舅甥关系吧,小许。
现在是法律社会,桑岩再怎么生气,他也不能挨个拎着这些人的衣领审问。
虽然别墅有监控,但偷盗者避开了监控,而且也不知道具体盗窃的时间。
别墅失窃五百多颗彩宝,屋外狂风大作,屋内人心惶惶。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夜里十点左右的时候,别墅突然停电,不知道是谁尖叫了一声,恐怖气氛拉满。
沈亭州匆匆披上外套,推开房门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
沈亭州寒毛瞬间立起,刚要甩开就听见那人说,“是我。”
适应黑暗的沈亭州勉强看清面前人的轮廓,在对方的紧握之下,沈亭州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
许殉问,“没事吧?”
他的声音在夜里显得十分沉稳,莫名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沈亭州渐渐平稳下来,对他摇摇头,“我没事。”
话音刚落,楼下又是一阵惊恐的尖叫。
沈亭州刚平复的心率又开始飙升,喉咙咽了一下,“怎么回事?”
许殉朝楼下看了一眼,“我去看看,你把门锁上,别随便开门等我回来。”
沈亭州攥紧许殉的手,“一起去吧。”
周围能见度很低,一个人下去太不安全了。
许殉想了想,最终没有拒绝沈亭州。
沈亭州跟许殉握在一起,小心朝楼下走去,尖叫声还在继续,似乎在跟什么人拉扯缠斗,动静越来越大。 听声音好像是别墅最年轻的那个小保姆,她哭着说,“走开,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有没有人?”
沈亭州提着心刚走到楼下,别墅的电力系统突然恢复。
明亮的光线倾泻而下,驱散了黑暗,照亮了整间客厅。
梳着两个麻花辫的保姆拎着一把水果刀,闭着眼四下乱挥,“别碰我,救命啊啊啊啊。”
她嘶吼尖叫着,仿佛遭受了什么可怕的追杀,等她精疲力尽地倒在地上,睁开眼才发现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楼梯口倒着站了四个人,四张脸都是无语的表情。
意识到闹了乌龙,小保姆脸一红,小声解释,“我以为有人要杀我……”
这种暴风雨山庄模式都是要死人的,第一个受害者一般都是他们这些小喽啰,所以一断电,她自然想到凶杀。
傅怀斐说,“戏好多,要杀人,也应该是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