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足不出户,却继承大笔遗产的侄子,许至铭走过来想要嘲讽几句。
走近后,他才看到许殉身侧的沈亭州,想到对方上次说他肾不好,许至铭面皮一抽,又愤然走开了。
你才肾不好,你全家肾都不好!
被诅咒肾不好的沈医生打量了一眼宴会厅,寻找秦诗瑶的下落。
注意到沈亭州的视线,许殉问,“在找谁?”
沈亭州默默收回目光,“随便看看,就感觉这里布置的挺好看。”
许殉低声说,“你要是喜欢,我们也可以布置成这样。”
沈亭州眼睫一动,抬头望向许殉。
正在他们对视时,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沈亭州咳了一下,转头去看秦诗瑶。 秦诗瑶冲他暧昧一笑,然后落落大方走到许殉面前,“你好,秦诗瑶,沈医生的朋友。”
许殉回礼节性微笑,“你好,我是许茶。”
沈亭州:……
秦诗瑶:……
许殉:“开个玩笑,许殉。”
秦诗瑶心道,好一个能屈能伸,还能怼的绿茶,她略带同情地看了一眼沈亭州。
难怪被吃得死死的,这种段位确实不是小沈能抵挡的。
沈亭州:?
许政的母亲走过来跟许殉打招呼,看到一旁的管家,她明显有些惊讶,随后笑道:“看来我们家小政很有面子,把你这尊大佛都请过来了。”
管家微笑,“过来凑个热闹。”
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低声跟许政的母亲说了一句什么。
许妈妈皱着眉四下扫了一眼,“这孩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转过头,她脸上又挂起了笑容,对许殉跟管家说,“这个许政,高兴得都晕头了,不知道躲在哪里美呢,我去找找他,你们坐。”
许妈妈走后,秦诗瑶别有深意道:“不一定是高兴得昏头了。”
沈亭州假装没听见,带许殉离秦诗瑶远了一点,因为她吃瓜的模样跟他撸猫一样不太……雅观。
许殉是近亲,安排的座位靠近仪式台,可以直观夫夫俩交换戒指。
沈亭州跟着许殉坐下,一旁的管家悠悠品茶,对这种场合可谓是熟悉至极。
许至铭不愿意跟沈亭州坐一块,他的位置空了出来,秦诗瑶倒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上面冲沈亭州挤眉。
她的意思很明显,让沈亭州赶紧发力。
沈亭州无视秦诗瑶的目光,吃了一颗许殉剥的巧克力球。
许政被找了回来,他抿着唇,任由工作人员往他身上别胸花,神色寡淡,没有丝毫喜悦之情。
等同样穿着白西装的韩子彦出来,许政才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主持婚礼的司仪已经走到仪式台上暖场,在舒缓的音乐下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昂,“……有请我们的新人,许政先生跟韩子彦先生。”
许政迈步走到台上,韩子彦被人从另一侧推了上去。
台下的秦诗瑶紧张地问沈亭州,“快来了吗?”
沈亭州闭了闭眼睛没说话。
秦诗瑶还要说什么,许殉抬手把沈亭州的耳朵捂住了。
秦诗瑶:……针对我是吧,小绿茶!
沈亭州笑着把许殉的手摁下来,秦诗瑶正看他俩撒狗粮时,会场大门不出意外地打开了。
原本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司仪这边,直到听到嘭地一声巨响。 姜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礼花炮,嘭嘭嘭地放了三个。
他拽着一脸不情愿的纪砚,在漫天彩色的瓦楞纸里,走进了会场。
姜驰难得穿上西装,衬衫领子敞开三颗扣子,露出一大片蜜色的胸肌,条纹西装的口袋上还别着一支红玫瑰。
这身打扮艳俗至极,但套在姜驰身上一点也不碍眼。
因为他本来就有一种暴发户般,粗犷的、野蛮的、不拘一格的气质。
秦诗瑶的形容很精准,“别人是雅痞,他是野痞,越土越野。”
不精致就是姜驰的精致。
一旁的纪砚在姜驰的衬托下,哪怕穿着餐厅工装服,也是一身仙儿气。
看到他俩,许政没有任何惊愕,就好像一直等待的意外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