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腺体被挠破,血液溢出,大量属于他的味道将那融合的味道盖住后,迟灼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许。
另一边,季辰熙心情还算不错,哼着悠扬小调便要离去,此时已经很晚了,他该躺在床上早早休息,而不是继续逗留在一个无聊的宴会上。
在他离开前,还刚好与苏逾碰上了,“三殿下,不再一起玩玩?”
苏逾手臂正被一位漂亮的omega挽着,娇美的女性omega好奇地瞧着这位过于高挑好看的青年,眼睛瞪得大大的。
季辰熙随意摆了摆手,算作打招呼,“回了,下次再玩。”
“咦,三殿下的耳坠这是掉了?”
哪开不提提哪壶。
刚刚还心情不错的季辰熙一下子就想起了伤心事,他随意将残留的那颗黑宝石取下,果然黑宝石下面只剩下一点黑色线坠。
“我正好打算换一个。”季辰熙垂下的眼眸掩住了眼中的所有色彩,这次走的就极为干脆了。
苏逾将自己的脑袋搁在了对方的头上,“暖暖你说,三殿下是不是有点奇怪,他前些日子还表现得很喜欢那阴阳鱼耳坠来着,且他都带了好多年,这耳坠,如果没记错,是个遗物来着。”
被压得难受的苏暖暖:“欸,哥你的脑袋很重诶!”
“暖暖,你再也不是我可爱的妹妹了,你伤到我了。”
不等苏逾继续谴责对方,苏暖暖就已经问道:“哥,那位就是三殿下吗?”
苏逾:“啊?有问题?”
“可三殿下不是玫瑰味的alha吗?”帝国玫瑰的称号并不是空穴来风。
这话也算是点醒了苏逾,“刚刚三殿下身上的酒味是有点重。”
哪只是酒味有点重,那味道怎么闻都是信息素的味道,刚刚其是一直在与一个酒味的alha在一起?不过寻常在一起怎么会沾染上如此浓郁的味道?
坐着专属悬浮车上闭目休息的季辰熙同样察觉到了这个问题,他极为烦躁地睁开了眼眸,在密闭的空间中,那股龙舌兰酒的味道愈发萦绕不散起来。
后劲这么大,看来来自迟灼的报复不会太晚。
第二日,季辰熙在一堆耳坠中挑挑拣拣,终于找到了一款与阴阳鱼耳坠极为相似的流苏耳坠,流苏的上面是一个内含锦鲤的琉璃珠子,他仔细瞧了瞧琉璃珠子里面的锦鲤,还算满意地戴在了右耳上,而左耳则是与其配对的一个由黄金打造的水滴坠。
上下打量了一圈。
季辰熙给出了很好看,可以取代他最珍爱的评价。
苏逾来的时候,某人正在插花。
悠然修剪着花枝的银发美人传来仆人泡好茶招待客人,随后才是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
“听闻那位最近在找玫瑰味的alha。”
“嗯?”季辰熙没太把这当一回事,迟灼不找他才不正常。
“还嗯,这是找你吧?玫瑰味的alha可不多。”
“也许吧。”
“什么叫也许,你这什么情况啊!难怪你那天晚上身上那么浓的酒味信息素,敢情是和他在一起。”
季辰熙手中的修剪花枝的动作顿了顿,脸上带出些许笑容,“什么情况?你想知道?” “当然想知道。”苏逾语气急切。
季辰熙故意多等了一会,在人快要催促时才道:“我在他身上牺牲了色相。”
“啥?”
“而他反倒让我失去了我最珍贵的东西。”
苏逾这下子已经根据季辰熙的话联想了一堆东西,颤颤巍巍道:“最珍贵的东西?这,不能吧,他怎么可能胆子那么大?您在开玩笑吗?”
季辰熙也不管对方到底想了些什么东西,只是在苏逾的不断怀疑与否定下给出答案,“所以就是没情况。”
苏逾沉默了,苏逾自我消化去了。
过了许久,在季辰熙的花都已经插好的时候,苏逾终于想通道:“珍贵的东西是你的耳坠吧。”
季辰熙可有可无的点头。
“那你做了什么,那位怎么还反找起你来。”苏逾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哦,他找我正常,毕竟我标记了他。”
一口茶猛然从苏逾的口中喷出,好险没喷到季辰熙刚刚插的花上。
“你差点就死定了。”季辰熙脸色难看。
苏逾还是疯狂咳嗽,一听这话不可置信地问道:“认真的?你不会是骗我的吧,就算是他弄坏了那位的遗物,你也没必要直接标记他啊,不是,为什么要标记啊!”
aa之间到底是怎么想到标记的。
现在还能若有若无感受到另一位气息的季辰熙将一支过长的花枝取出来,再修剪了一下,他本来是不想回答的,但在苏逾殷切的目光下他还是用反问的语气给出了一个答案,“因为他想标记我?”
实不相瞒季辰熙现在也挺后悔,标记一个alha的确是将嘲讽侮辱点满了,但标记这东西在听到的第一时间还是会和暧昧挂上勾。
这次苏逾直接被震得瞳孔地震,是他小看迟家那位私生子了,帝国皇子对方居然也敢标记。
千言万语,终究在苏逾口中化作了“标记得好”,对这样的登徒子就要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