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在训练场罚站的事传得很远,这让认识她的人走在路上都要问问她犯了什么事了。
任轻秋也丝毫不掩饰,直白地说自己得罪了某个四年级脾气不好的首席,引来众人同情。
今天,任轻秋和人在路边说着闲话,远远地就看着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女人走了过来。
那人走路的方式气势汹汹的,盛气凌人到了极点。
任轻秋一眼就看出来那是谁了。
她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和身旁的人打了一个招呼后就径直朝着那个人走了过去,
“长官。”
白予熙扫了一眼任轻秋,立马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一样把脚尖换了一个方向。
——跑得好快。
任轻秋也转了一个方向跟了上去,
“长官。”她叫。
白予熙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往前面走。
任轻秋笑着又走快了几步。
白予熙继续往往前走,尽管她脸色不变,走得还是那么有气势凌人,但是任轻秋明显觉得她走得更快了。
“长官,你嗓子好点儿了吗?”
任轻秋背着手悠悠地问。
走在前面的白予熙猛地停下了脚步,她凛然地转过头,神情十分严肃地看着她,
“和你没关系。”
很明显她的嗓子最近几天好了很多,声音变得清澈又冰冷。
任轻秋看着白予熙的表情,可能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地笑了笑,
“你不要这么严肃嘛,我就是想关心一下你。”
“不需要。”
“怎么不需要,不是常常说‘要把我们的同志当做是亲人,要像是爱家人一样去爱我们的战友’吗,”
任轻秋很亲切地一笑,“我和你既是同志又是战友,所以当然应该像是关心家人一样去关心你。”
——冠冕堂皇。
这句话实在不像是一个上课都会迟到,现在每天都在被罚站的人可以说出来的,白予熙听着就皱起了眉。
“你到底有什么事?”
她问着,却是直接把手放在了自己腰上的军刀上。
任轻秋瞟了一眼她那双带着手套的手,嘴角懒懒地一勾,
“我没什么事,只是刚好要去第二教学楼那边上课,和长官你走同一个方向。” “……”
白予熙不知道任轻秋说的是真是假。
这路也不是她一个人的,没有理由让任轻秋不要跟过来,所以只能沉默着继续往自己的目的地走。
但任轻秋好像故意给白予熙添堵一样,无所事事地跟在白予熙的身后。
路上,她一直在和白予熙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