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弦月转过身抱住路槐的脖子,伏在他肩膀。这是个体温很高的人,在这样的凉夜,抱着他很舒服。 路槐有一种绝对的安全感,这份安全感不仅是武力值,还有
忠诚度。
他知道路槐会无条件服从自己,顺应自己,达成自己的目标。但殷弦月一直将其理解为被创作者对创作者、角色对作者、低维生物对高维生物的……
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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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巷。
殷弦月昏昏欲睡,是城市的霓虹灯光唤醒了他。
他揉着眼睛,低头,说:“应该穿双鞋过来。”
路槐说:“没事,人很少。”
附近的确没什么行人,只有一些24小时便利店亮着灯。路槐直接这样抱着他回去了出租房,他们还是礼貌地先敲门了。
贺琦还没睡,但他开门的样子有点狼狈。
因为……
“我靠。”殷弦月以为自己在路槐怀里睡蒙了,又揉了下眼睛,看着这几乎充满客厅的黑鸭子,“贺琦,你给这玩意喂激素了?”
贺琦艰难地在混血异种的翅膀下面维持一个比较体面的站姿:“没有,就是喂玉米粒、小鱼小虾这些东西……你别拿翅膀掀我……”
坦白讲路槐也有点震惊,因为这东西从蛋里出来还不到十天。
十天而已,这生长速度也太恐怖了。
而且,这要怎么带去暗巷。
两米高,黑色,头上长角的黑鸭子。殷弦月和路槐两两对视,决定先关上门。
贺琦告诉他们,最近市里发生了枪杀案,所以晚上大家很少外出,如果要走的话,今晚就是最好的选择。
路槐把军装的外套和披风留在这里,打算出去看一看明天带着鸭子回去洛尔大陆的路线,评估一下带着骆驼大小的东西出门的可能性。
殷弦月穿上鞋,和他一起出门了。
这个世界的夜晚更平和,没有夜行生物……好吧也是有的,醉醺醺的大汉以为长头发的殷弦月是小姑娘,带着一身酒气走过来,手还没搭上他肩膀,被路槐挡开。
大汉“切”了一声:“男的啊,男的留什么长头发,神经病。”骂骂咧咧地走了。
路槐的手眼看摸到腰了,殷弦月赶紧按住他手:“别。”
“什么?”路槐垂眸看他。
殷弦月:“你这是要拔枪?”
路槐无奈:“我的项圈露出来了。”
殷弦月的视线从他脸上挪到他腰上,确实,是那个当初在宠物店里殷弦月买的项圈和牵引绳,原来他一直缠在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