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窗,书桌上那些本子和笔得救了,没有被吹去地板上。
殷弦月抻了抻衣服,虽然浑身帕恰狗,但是没关系。他非常严肃且认真,侃然正色道:“对于我抵达这座城市之后的一系列违法行为,我非常非常抱歉,但所有事情我都可以解释,并且能不能把我在安理会大楼积极反恐的行为……抵掉一部分惩罚。”
其实路槐不想笑的,但无路如何,在一个晴朗的冬日清晨,面前站着一位帕恰狗睡衣男青年,一本正经地为自己辩解的样子真的很……
路槐:“噗。”
殷弦月:“请你端正一下自己的态度,路sir。”
“我被停职了。”路槐说,“不用再叫阿sir。”
“停职?”殷弦月讲话不过脑子,“你现在不是警犬了?”
龙池摸摸地挪到这客房的小咖啡桌上,把果盘里的水果刀悄悄拿起来,揣进自己的睡衣口袋。然后夸赞自己,嗯,很棒,先把利器藏好。
殷弦月赶紧:“对不起,我刚睡醒,我脑子还没那个过来……不是,他们为什么会放你走?不应该啊,长樾告诉我了,当初粒子基因武器实验室毒气泄露的事件,你是嫌犯之一,这种等级的基因武器是可以灭绝一个种族的,怎么能轻易放了你。” 话说到后面,就有些自言自语。殷弦月说话总是这样,前半段还是对着别人说,说着说着就开始自言自语,甚至自圆其说。
“难道是上层出问题了?会出什么问题呢,你们又没有守护者,为什么能放你在外面自由活动,什么是都是安理会说了算,安理会总不能感激你在解救人质反恐事件的付出吧……”
路槐抬手打断他:“我并不自由,我不能离开圣格利尔城,我还在观以待判,你说的所有事都是正确的,所以我才来找你。”
闻言,殷弦月抬眼看他,接着,殷弦月挪着椅背,把椅子转了面儿,说:“请坐。”
然后那把椅子上铺着蕾丝花边的斑点狗,龙池家的客房布置真是温馨得过头了。
路槐踟蹰片刻还是坐下,龙池以骑马的姿态,抱着咖啡桌旁小椅子的椅背,噔噔噔挪过来旁听。
殷弦月则靠在书桌沿,说:“因为没有证据,即便是在实验室里发现了你的dna那又怎么样,不能证明你一夜白头那一次的毒气泄露就是你干的。”
“他们认为我想要‘进化’。”路槐直截了当。
此话一出,龙池惊诧地捂住嘴巴,小朋友的所有问号从眼睛里冒出来。
而殷弦月要淡定很多:“通过改变基因而增强人类的骨骼或神经力量,并不能实现跨物种的进化,你说的进化指的是哪方面?”
路槐抬头,与他四目相对,说:“拥有观测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