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濯臣:“……”
众人的笑声揉杂在一起,随风悠扬。
谢濯臣一言不发,没有回应,默默撕了块奶酪包,塞沈烛音嘴里。
沈烛音:“?”
——
御书房外,从里面出来的淳王和王妃与正要进去的九皇子擦身而过,彼此瞥了一眼。
九皇子似笑非笑,“敢问二皇兄,父皇可还安好?”
“九皇弟自己进去就知道了。”淳王语气不善。
九皇子点头称好,难得恭敬。
淳王一看他这样便知他没憋什么好屁,却又不知问题在哪里,心里不安。
“二皇兄!” 熙嘉小跑而来,言子绪缓步跟在后面。
九皇子亦回头,“熙嘉可要和皇兄一起进去?”
熙嘉见了他便不自觉冷了脸,“九皇兄先进去吧,我和二皇兄说会儿话再去。”
九皇子对她的态度不明所以,但有猜测。许是她的驸马和谢濯臣走得近,吹了耳旁风。
眼看着九皇子率先进了御书房,熙嘉的表情才有所缓和。
“问二皇兄和二皇嫂安。”熙嘉乖巧道,“连日多事,还未来得及登门拜访,以感激皇兄救命之恩。”
原本心中对九皇子的不满烟消云散,淳王心情变好,“你是我妹妹,救你是应该的。何况你是在我的婚宴上出事,该是我负责。”
熙嘉叹了口气,“见皇兄气色不好,可是父皇责怪你了?”
“出了这种事本就我的责任,父皇责怪我也应该。”
此时御书房内,圣上正合上弹劾淳王的奏折。
他状似无意地问道:“你二皇兄的婚宴出事时,你可在场?”
“回父皇,儿臣恰好那时还没走。”
“死的那个,是卢家那个遗孤?”
九皇子应道:“是。”
圣上“砰”的一下将奏折丢远,说话的语气辨不清情绪,“就剩她一个,也没人真心为她寻公道。”
九皇子垂首,沉默良久,忽然道:“其实……还是有的。”
“谁?”
九皇子立马跪下,俯首道:“丁忧在家的谢常守找到了儿臣,想要面圣。”
圣上眉头轻蹙,“谢征的儿子?”
“是。”
圣上蓦地笑了,想起那些谣言来,饶有兴致道:“叫他进来。”
御书房外,淳王神色一滞。
内侍脚步匆匆,领着三人往御书房去。谢濯臣在前,沈照扶着希玉在后,皆与他擦肩而过。
谢濯臣目不斜视,一眼都没有看他。
“他们……”
熙嘉连忙道:“皇兄不必忧心,他们此行与你无关。”
言子绪在她身后,保持着假笑,一言未发。
“我也该去给父皇请安了,就不与皇兄多说了。”
熙嘉接过言子绪手中的酒坛,递给淳王,“这是我特意拿来送皇兄的,当是答谢皇兄的救命之恩。”
淳王的视线追随谢濯臣,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 “那就多谢。”
熙嘉送完酒便拉着言子绪跟上内侍,跟着他们一同进了御书房。
圣上抬眸,看着谢濯臣走进的瞬间,幻视了旧人。
只见年轻的公子从容下拜,双手奉上卷轴,举过额头。
“问圣上安。”
“罪臣僭越,以谋杀罪,状告,九殿下。”
……
九皇子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