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少爷。”
雄虫闻言换了副嘴脸凑近:“你们也是庆阳侯府慈善夜宴的嘉宾?敢问二位是......”
宋云辛和陈伯对视一眼,没有接话,毕竟宋世子向来“声名在外”,这会儿暴露身份,不见得一定能让事态往好的方向发展。
却不料这雄虫表面看上去粗鲁无礼,却还是带着股狡猾劲儿在身上,。见对方迟迟没有接话,心知多半是身份不方便在大庭广众透露——可是,能被庆阳侯请去做客的雄虫,地位又会低得到哪里去?而他自己能获得这个机会,不过是沾了自家叔叔的光,受邀宾客名单里的人,按道理他是一个也得罪不起,于是立刻见风使舵,不仅没再为难店员,对宋云辛更是点头哈腰,嘘寒问暖地套近乎。
宋云辛活了20多年,是真正的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应该说虫,能变脸变得这么快,上一秒还在张牙舞爪盛气凌人,下一秒就卑躬屈膝低三下四。
他脸上挂着笑,眼里却难以隐藏地露出几分嘲讽。
见宋云辛面色欠佳,陈伯上前一步挡在他俩中间,微微倾身,疏远又不失礼貌地道:“那先生,我们晚上庆阳候府见。”
“晚上见,晚上见。”雄虫讨好地对宋云辛招招手。
陈伯接过店员雌虫递过来的包装精美的礼服,做了个邀请的姿势为宋云辛引路。
宋云辛面无表情地对雄虫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服装店。
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宋云辛和陈伯便准备回家小憩。
他刚走进房间坐在旋转椅上,还没来得及闭目养神,镇国候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他看了看手腕上一直闪烁着“雄父”备注的通讯仪,很是头疼。
在地球被催婚习惯了的他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这个时间点雄父打电话进来有什么目的。
宋云辛犹豫了半天,还是摁下了接听。
宋严正气凛然的面容立刻被全息影像投入到了半空中。
“在干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宋云辛想找借口说刚刚在睡觉,但又想起自己才被“精心打扮”了一番,想必现在完全没有睡眼惺忪邋里邋遢的样子,于是“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句话来。
宋严只当他又是在搞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堂,懒得再细问,直奔主题:“上次和凌舒见面,聊得怎么样?”
宋云辛想起自己上次给凌舒的回复,思虑了半晌,正要开口……
“我告诉你,我对凌舒相当满意,你自己什么样子你应该心里有数。”
“最近把你那些花花心思给我收一收,这婚事要有个差池我有你好看。”
“他虽是帝国少将军,但毕竟只是区区雌虫,再加上有国主的指令,想必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网上那些言论,我最近老是做梦梦到凌舒想毁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