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说?”
赵文冷笑一声,直接对着范华的大腿,扣动了扳机。
“嘭!”
枪响过后,范华的大腿上出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鲜血瞬间从血洞中喷了出来。
“父亲,快说吧,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范华双手被反绑着,在地上不停的滚动着。
范永斗看着疼痛不堪的范华,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范永斗看着凄惨无比的范华,急忙冲着赵文大声吼道。
“我范家的银子总共有三批,府中有一批,在后院的茅房下面有一个地窖,银子就在地窖中放着。你派人往下挖一丈左右,就会挖到地窖口。
剩下的两批,一批在城外庄园里面埋着,也是在茅房下面。最后一批在介休老家的老宅中埋着,也是在茅房下面。”
范永斗看着赵文,急忙将放置银子的地方说了出来。
赵文收起大黑星,转过头去,看向后方的龙门军士兵,“你们几个,在这里看着他们。”
赵文指了指身后的几个士兵,随即领着剩下的士兵朝着后院而去。
赵文停在后院的茅房外面,他看着茅房,沉声道:“没想到范家竟然将银子藏在这里,这还真是一个藏银子的好地方啊。”
“给我挖!”赵文指着茅房,沉声喝道。
话音刚落,身后的龙门军士兵拿着从范府搜来的铁锹之类的工具开始挖了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龙门军挖到了一块石板。
当士兵将这块石板掀开之后,一个直径五六尺的大洞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赵文站在洞口边,看着这大洞,眼前一亮,“顺着这个大洞,向着周围挖,我倒要看看这下面有多少银子。”
赵文话音刚落,拿着工具的士兵就顺着地窖口向着四周挖去。
当地窖被龙门军挖开时,赵文被眼前这一幕给彻底的惊呆了。
整个地窖中满满当当的都是银砖,银砖上面还放着金砖,还有装着铜钱的木箱子。
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存在了多少年,存放着铜钱的木箱子都已经锈烂了,当龙门军的士兵尝试着搬动时,木箱子一瞬间碎成了渣。
里面的铜钱直接哗啦啦的流了出来,赵文捡起一枚铜钱,放在太阳底下仔细的看了起来。
“奶奶的,竟然是嘉靖通宝,这范家还真是源远流长啊。”
赵文将铜钱扔在地上,咋舌不已。
当龙门军将地窖中的银子金子全都搬出来后,连清点都没有清点,直接将其装上大车,向着驿馆运去。
至于范永斗等范家之人,赵文也将其带回了驿馆中。
从范府搜出来的银子虽然多,可这还不是范家真正的家底。 范家纵横大明北方这么多年,手中田产商铺多如牛毛,这些东西也要值不少银子。
不把范家彻底的榨干,赵文都觉得亏的慌。
当赵文回到驿馆时,曹化淳就站在驿馆的门口迎接着。
赵文看着曹化淳,从战马上跳了下来,“公公,这驿馆如今可有闲杂人等?”
“从你走后,杂家就已经将驿馆上上下下换了个遍,如今整个驿馆都是咱们的人。”曹化淳脸上满是笑容的冲着赵文道。
赵文冲着曹化淳一点头,随后对着后面拉着大车的士兵大喊道:“将所有东西都给我运进来,放到驿馆后院。同时,你们给我以驿馆为中心,给我将驿馆围起来,不准任何人靠近。”
当赵文将一切办好之后,前去抄其他几家晋商的人马也匆匆的带着东西赶了回来。
也幸亏大同镇的驿馆面积大,不然的话,还真的存放不下这么多的东西。
一时间,驿馆后院堆积的如同小山一样。
那些银子金子都被装进了麻袋或者木箱子里,整整齐齐的堆放在后院中。
当办完这一切之后,赵文将赵大牛和宋虎叫了过来,对他们叮嘱了几句之后,就让他们领着人马向着范家剩下的两处藏银的地方而去。
其实,不止是范家如此藏银,晋商八大家几乎都是这个样子。
晋商们从来不会将自己的所有银子藏在同一个地方,他们奉行狡兔三窟的政策,将银子分散的藏着。
所以抄晋商的家时,颇为费力。
赵文和曹化淳在抄家时,不仅只抄了这晋商八大家,那些依附于晋商八大家的小家族也在这一刻被一锅端了。
因为这次所涉及的面积实在是太广,所以光是抄家都差不多十几天。
当抄家抄出来的银子、金子、铜钱、古董、字画、奇石等等东西被清点出来之后,赵文和曹化淳两人彻底的疯了。
“赵将军,你刚才给我说是多少银子?”曹化淳指着赵文,身体不停的颤抖,眼睛中满是惊骇之色。
赵文拿着一个账本,看着自己带来的账房算出来的数字,沉吸一口气,忍着激动的心情,“光是抄出来的现银就有九千多万两,而且这还不带抄出来的黄金古董字画以及正在整理的房契地契等等之类的东西。倘若将这些东西全都加起来,恐怕会超过一个亿,也就是一万万两。”
曹化淳整个身子都在不停的颤抖,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了看房间里同样异常兴奋的吴耀,“你带着锦衣卫和东厂人马,给我将这房间周围围起来,十步,不二十步之内不准任何人靠近。”
“是!”吴耀一脸兴奋的冲着曹化淳拱拱手,随后向着外面而去。
曹化淳看着出去的吴耀,转过身来,走到赵文面前,“赵将军,这么多的银子,你可没算错?”
“我带来的账房都是算了很多年的老账房,这个数字绝对错不了。”
赵文将手中账本交给曹化淳,一脸笑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