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宝船所需要最少数量的水手大概在六百人左右,所以这三千多水手就是五个宝船的需求量。 当然了,这只是宝船上的水手数量,如果加上士兵,炮手之类的人马,每艘宝船上的人数大概会在一千多人左右。
自从毛文龙将这三千多名水手招募来之后,就按照宝船的构造让他们进行训练。
虽然训练非常艰苦,可是伙食好、银子多,所以这些水手也没有什么怨言。
如今的水手不敢说完完全全可以掌控宝船,但也八九不离十。
……
经过两三个时辰的长途奔袭之后,赵大牛领着人马终于赶到了怀庆府。
到达怀庆府之后,赵大牛就带着人马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赵大牛拿着带来的罪状告示,在怀庆府的大街小巷中张贴起来。
忙活了一个晚上之后,赵大牛带来的一千多分罪证告示终于张贴完毕。
赵大牛将最后一张罪证告示贴在距离郑王府不远的一堵墙上,他看着张贴好的罪证告示,将手中的浆糊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低声道:“走,回客栈!”
第二天,当太阳升起的时候,街道上的行人也逐渐的多了起来。
前几天流贼围城,将城中的百姓吓得不轻。
如今流贼退去,正是城中百姓放松的时候,所以这街道上的行人就多了起来。
可是,今天的街道却和昨天的有些不一样。
昨天晚上赵大牛张贴在大街小巷中的告示很快引起了这些百姓的注意。
“这是郑王府的罪状啊,这是谁啊,胆子真大啊,竟然在郑王府的藩地张贴这种告示。”
一大堆人围在一面张贴着罪证的墙旁边,议论纷纷。
一个中年书生看着墙上的罪证,大声的朗读着。
“林兄,别读了,这可是要命的东西,别读了。”
一个穿着黑色圆领衫的书生急忙将这个正在朗读告示的书生拉了一把,一脸惊慌的道。
姓林的书生瞪了他一眼,沉声道:“这上面并没有一句假话,句句属实,我为什么不读?
咱们怀庆府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受过郑王府的欺压,今天终于有人敢站出来,我为什么不读?
这告示上面的内容都是真的,并没有瞎说,我今天就是要读。”
林姓书生低声说了几句,又开始大声读了起来。
除过这里之外,只要是有告示张贴的地方,都有百姓围在那里,指着墙上的告示,议论纷纷。
没多长时间,告示上的内容在怀庆府中飞快的流传起来。
一时间,无数人都在议论着告示上的内容。
“也不知道是谁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个中年书生坐在一家酒楼中,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管他是谁,反正这个告示上的内容都是真的,并没有一句谎话。这么多年以来,咱们怀庆府的百姓可是深受郑王府的欺压,如今终于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咱们应该高兴才是。” 坐在他对面的书生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笑意的道。
“是啊,当年郑王府看上我家在城外的那几十亩水田,就差人来买。
可是你知道他们给我每亩的价格是多少吗?他们给我每亩水田五两银子,五两银子就想买一亩水田,这不是明抢吗?
我那些水田可是上好的水田,要是卖的话,一亩地最少能卖十几两银子甚至更多。
但是郑王府在怀庆府根深蒂固,我根本招架不住,所以就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将这些水田低价卖了出去。”中年书生一想起这件事,就恨得牙根痒痒。
可人家乃是郑王府,论起辈分来还是当今皇上爷爷辈的,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举人,在人家面前连个屁都不是。
所以就只能认了这个闷声亏。
“咱们怀庆府中的百姓,谁没受过郑王的欺压?”坐在他对面的书生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今天这告示可真是出了我心中一口恶气,但不知道这事情能持续多久,现在郑王府中应该已经得到信了吧。”
与此同时,当今郑王朱翊铎坐在王府的大厅中,他手中拿着一份告示,额头上青筋直跳。
他看着站在大厅中的众人,将手中的告示狠狠的拍在桌子上,“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到底是谁干的?竟然跑到寡人的头上拉屎撒尿?”
郑王府中的长史王平玉看着暴怒的朱翊铎,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急忙道:“王爷,听外面的人说,这些告示乃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以我估计,这应该是冲着王爷来的。”
朱翊铎聪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走到王平玉面前,指着王平玉的鼻子,喝骂道:“寡人用得着你来解释?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冲着寡人来的,寡人现在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总之,寡人要在三天之内知道张贴这些告示的人是谁。否则的话,你们都不要活了。”
长史脖子一缩,急忙回道:“王爷,我一定会将这件事给您办好的。”
“行了,你们滚吧。对了,金银福留下。”
朱翊铎冲着大厅中的人摆摆手,脸上满是阴冷之色。
“我等告退!”大厅中除过金银福之外,其他人全都弓着身子,后退着走出了大厅。
“王爷!”金银福看着脸色不善的朱翊铎,躬身道。
朱翊铎看着金银福,低声问道:“前几天寡人不是让你去看看济源城的田地怎么样了,这件事你办的如何?”
金银福道:“王爷,这件事我交给犬子去办了。可是但现在已经过去四五天了,还没有回信。”
“四五天了,还没有回信?这是怎么回事?寡人记得你儿子平日里办事还挺不错的,这怎么还没有回信?”朱翊铎有些愕然的问道。
“回王爷,想必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吧。我派人去催一催?”
“随你!”朱翊铎大手一挥,随后领着仆人向着后院而去。
可怜的金银福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被赵文给弄走了。
毕竟整个怀庆府中的百姓被金银福父子俩祸害的不轻,济源城的百姓巴不得看到金万林倒霉,又怎么可能会通风报信?
济源城的县令乃是一个胆小怕事的窝囊废,遇见这种事情躲都躲不及,更不可能给金银福报信。
而金银福这几天一直在处理事情,注意力也没放在金万林身上,所以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金万林被赵文弄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