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总兵大人!”孙元化一听赵文将交通部的事情交给他了,急忙冲着赵文躬身行礼。
赵文摆摆手,说道:“你也是宣镇的老人了,而且以前还做过登莱巡抚,所以这件事情交给你我放心!”
孙元化再次冲着赵文行了一礼,随后坐了下去。
宋应升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虽然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可是宋应升也没有不服气,只是单纯的不舒服而已。
毕竟孙元化来的时间要比他早,是宣镇的老人,宋应升也没有办法不服气。
赵文将目光放在宋应升的身上,“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只要你干的好,以后宣镇肯定有你立足的地方,说不定你以后也能当上交通部的一把手。”
“多谢总兵大人,以后在下肯定会尽心尽力,不负大人嘱托!”宋应升一听这话,心里的不舒服瞬间烟消云散,面带笑容,急忙冲着赵文行了一礼。
赵文冲着宋应升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
宋应星看着自己大哥一脸笑容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替宋应升高兴起来。
赵文的目光落在了宋应星的身上,随后对着宋应升和孙元化说道:“你们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先退下吧,我还要给宋先生上课!”
宋应星来总兵府自然是来找赵文的上课的。
宋应升和孙元化站了起来,冲着赵文拱拱手,随后走了出来。
当他们走出去之后,赵文带着宋应星来到了书房当中。
……
距离太原府差不多六十多里地的地方,这里有一个镇子,镇子下面有七八个村庄,镇子不大,镇子上居住的百姓也就是百十来户的样子。
在这镇子西北角有一个村庄,如今这个村庄中,几乎每天都在谈论着关于火车的事情。
随着从宣镇到太原府的火车修通,如今太原府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火车这个东西。
火车这个消息是从太原府当中传出来的,因为有很多人没有见过火车,所以在听别人讲的时候,脑海中就按照自己的思维方式构想火车。
这样一来,对于火车的描述就越来越离谱。
在这个村庄中央,有一间民宅。在民宅最大的那个房子中,四个人围坐在烧热的土炕上。
在他们中间,有一张矮脚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粗劣的酒壶,酒壶里面装着一些混浊的酒。
马上就要过年了了,这些百姓也舍得花钱买一些年货。
自从赵文将土地分给他们之后,在没有了沉重的赋税之后,他们这一年到头来能攒下不少的银钱。
有了钱,他们便敢买一些往年不敢买的东西,好好的过一个年。
一个三十多岁,满脸沟壑的汉子双腿交叉,盘坐在矮脚桌前面,手中拿着一个粗瓷碗,将里面的浊酒一饮而尽。
“啧啧啧,以前的时候根本就不敢喝酒,今年不一样了。土地分给了咱们,而且还减免了咱们的赋税,种出来的粮食全都是咱们的。
除过吃的和种粮之外,剩下的全都卖了,攒下了一些银钱。要不是这些银钱,我哪里敢买酒喝,还用酒招待你们?”汉子是这家的主人,叫陈三,坐在他旁边的是他在村里的亲戚加好友,年龄和他差不多大。
“谁说不是呢,咱们现在归宣镇管,这个宣镇对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是真的好,不想朝廷那样,一直让咱们缴纳赋税。
要是放在以前,这种日子根本就不敢想。所以说,咱们今天能有这种日子,就要感谢宣镇。 宣镇的总兵大人是个心底善良的人,不欺负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坐在陈三对面的一个叫做陈甲的汉子一脸笑容的说道。
“没错,咱们能有现在的日子多亏了总兵大人。这几天村里一直商量着给总兵大人立生祠,估计过完年之后就能立起来,我还给村里捐了钱。”坐在陈三左手边的一个叫做陈乙的汉子说道。
和普通的祠堂不一样,生祠是用来纪念活人的,是祝愿被纪念的人长命百岁的一种祠堂。
一般来说,只有德高望重且为民造福的人才能被建立生祠。
在天启年间的时候,很多人为了拍魏忠贤的马屁,便让当地百姓给魏忠贤建立生祠。
从这个事情之后,建立生祠就成了骂人侮辱人的东西。
可是这些普通老百姓不知道这个,只知道生祠这个东西是用来祝福人的,所以就想为赵文建立生祠。
坐在陈三右手边的汉子叫做陈六,他笑道:“嘿嘿,我也给捐了钱。像总兵大人这种心底善良的人,就应该长命百岁,只有他长命百岁,咱们的日子才能越来越好。”
“说起总兵大人,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陈三将放在桌子上的酒壶拿起,再次为自己倒了一碗酒。
“你们听说过火车吗?我之前去镇上的时候,听说镇上的人都在议论这个东西。
我当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所以就打听了一下,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啊。”陈三喝了一口酒,一脸潮红的道。
“我虽然没有见过火车,但是我听说了,听说这个火车是一条龙,能带好几千人,一天能跑几千里路。从太原府到宣镇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我听那些人说,这火车是黑色的,上面的鳞片是黑色的,在太阳下面反射着乌黑的光芒。
这火车跑起来的时候会叫唤,那声音,听起来就是龙在叫唤。而且跑起来的时候还会喷火,能喷好几十丈,光是身体就长好几里,等把人装上之后,坐在龙头上的人一挥手中的鞭子,这龙就会喷出一团火,然后腾云驾雾,就飞了起来。
听说能飞几百丈高,嗖的一下就飞的没影了。”
陈甲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传言,说的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就好像自己亲眼见过一样。
“甚?真的是龙?龙可是神仙,能将龙降伏,让龙拉人,那不就是说降伏龙的人比神仙还要厉害?”
就在这时,陈三的媳妇端着一盘花生米走了进来,刚一走进来,她就听到陈甲的声音。
陈三媳妇虽然听说过火车,可是没听陈甲这么说过,所以就有些不太相信。
陈甲一拍桌子,急了起来,“我骗你揍甚?这事是真的,前几天我去镇子里买东西,亲耳听镇子里的一个人说的。那个人去过太原府,见过火车,我在旁边听得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