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五的兵马一路攻打而来,攻城掠地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沿途的兵马根本就不是刘五的对手。
随着战事的进行,越来越多的残兵以及逃难的百姓涌入忠州。
根据这些残兵以及逃难的百姓所说,如今刘五的一支偏师正朝着重庆府打来,军队距离重庆府没有多少距离,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秦良玉就派出了大量的夜不收。
经过好几天的探查,秦良玉终于摸清了刘五这支军队的意图以及所在位置。
四川多山,秦良玉麾下的兵马又经常在山区作战,所以刘五麾下的兵马在山地上想要将秦良玉的夜不收剿杀干净,还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摸清楚了这支军队的意图以及所处位置之后,秦良玉率领麾下所有人马,果断出击,在重庆府以北一百五十多里处,去重庆府的必经之地埋伏着。
这里是一片谷底,战事刚开始的时候,因为秦良玉准备充分,所以就打了刘五这支偏师一个措手不及,秦良玉率领兵马处在高处,往下投掷滚木擂石,刘五这支偏师一时展不开队形。
可是,随着战事的进行,当刘五这支偏师将迫击炮架起来之后,胜利的天平瞬间就倒向了刘五的这支偏师。
战事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秦良玉的兵马便被迫击炮炸的四散而逃。
秦良玉见状,急忙收拢兵马,后撤重庆府。
而刘五的这支偏师并没有乘胜追赶,反而就地扎营,诊治伤员。
毕竟山高林密,再加上对面又是以山地战著称的白杆兵,追也不一定能追上。
反正这里距离重庆府也不远了,等到了重庆府之后,直接拿下重庆府就是了。
如今城中的哀嚎声基本上都是那些逃回来的伤兵发出来的。
“赵贼的兵马实在是太难对付了,咱们之前对付的还只是一支偏师,一支偏师的力量都如此强大了,要是咱们真的对上他们的主力,估计咱们连一刻钟都坚持不下来。”秦良玉的儿子马祥麟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马祥麟是秦良玉和马千乘的儿子,而马千乘又是伏波将军马援之后。
马祥麟虽然是一个独眼,但是打起仗来悍不畏死,在军中有“小马超”之称。
“不错,咱们的军队使用的都是白杆长枪,根本就不是赵贼兵马的对手。
他们的火铳打的非常远,手中又有威力强大的火炮,前几天咱们在刚开始的时候虽然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那完全是仗着地形之利以及他们没有准备,要是面对面的对阵,咱们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秦良玉的侄子秦翼明皱着眉头,一脸凝重的看着秦良玉。
“确实如此,咱们根本就不是赵贼的对手,如今赵文的实力强大,听说赵贼已经在宣镇登基称帝,估计接下来赵文的手下会加快攻打四川的速度。”秦良玉另外一个侄子秦邦明也是一脸凝重的道。
除过这几个人之外,衙门当中的所有人几乎都是一脸的凝重。
看着衙门中这些人的状态,秦良玉长叹一声,“唉,你们说的我如何不知道?可是如今赵贼的兵马强大,咱们难不成就因为赵贼的强大就退缩吗?
不要忘了,重庆府所在还是咱们的故乡,你们难道就这样看着看着故乡罹难吗?更何况朝廷待咱们不薄,咱们难不成就因为赵贼势大而放弃吗?” “可是,可是,可是赵贼的兵马实在是太强大了,咱们的队伍根本就冲不上去啊。还没等到他们面前,就被他们给打死了,这种仗咱们根本就没法打啊。
四川不是九边重镇,四川所有的府县中,连火炮都没有几门,咱们如何是赵贼的对手?”马祥麟一脸无奈的道。
在之前的那一战中,马祥麟已经被刘五的这支偏师给打怕了。
时至今日,马祥麟一想起那天的战斗,就心有余悸。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
“不好了,之前咱们埋伏的那支偏师距离重庆府城已经不足五十里地,要不了多久就能兵临城下,如今,他们已经攻破了沿途而来的所有县城。”这个士兵站在大厅中央,冲着秦良玉拱拱手,大声喊道。
“什么?”秦良玉惊叫一声,直接站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士兵。
“那次战事咱们虽然没有胜利,可是咱们回来的时候一路破坏经过的道路,再加上又下了几场雨,道路更是湿滑泥泞,这才五六天的功夫,他们怎么会这么快?”
秦良玉实在不敢相信,这支偏师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五十里地,五十里地,怎么会这么快。这里又不是中原,山路崎岖再加上我破坏道路以及下雨,赵贼的兵马不可能会有这么快的速度。”秦良玉不停的摇着头,眼睛中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