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出书房,崔天理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人群。
这些人是崔天理和黄天鹤的手下,人数众多,大约在三百人左右。
今天晚上宣镇城南工业区的大火就是这些人放的。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黄天鹤站在这些人的面前,冲着这些人大声的喊道。
一个小头目站了出来,一脸兴奋的回道:“会香主,完美完成任务,今天晚上一过,城南将会是一片白地!”
“好,好好好。今天是除夕夜,你们又办了这么一件大事,今天,我重重有赏。”黄天鹤说着便冲着站在自己旁边的崔天理说道:“崔老弟,你带着人将我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带上来。”
崔天理笑着走出了院子。
院子里面的这些人看着走出院子的崔天理,脸上满是笑容。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喜欢钱,就算是黄天鹤手下这些最忠心的信徒也不例外。
没多久,崔天理带着人,抬着一个箩筐重新走进院子。
箩筐中银光闪闪,是一箩筐的银币。
崔天理让人将箩筐放在了黄天鹤的面前。
黄天鹤指着眼前的银币,大声喊道:“兄弟们,今天你们办的不错,这箩筐中的银币是赏赐给你们的。”
黄天鹤说着便将箩筐中的银币分了下去。
箩筐中的银币差不多有三四千块,每个人差不多分十来个银币。
这十来个银币已经不少了,都比得上寻常工人两三个月的工钱了。
黄天鹤发完银币,又说了一些鼓励的话,便让手下的这些人退了下去。
……
城南的火焰更加的大了起来,火焰冲天,将半边天都染成了红色。
宣镇城中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城南的大火。
虽然整个宣镇城中的水龙司人员不停的往城南赶去,可是城南的火焰一时半会根本就扑不灭。
第二天中午,火焰才控制下来,等到火焰彻底被扑灭,已经是第三天中午了。
火焰扑灭之后,工业部便派出人手,对被烧毁的工厂进行定损。
当定损出来的结果摆放在赵文的桌上时,赵文的脸色变得铁青。
“一场大火烧掉了三十五个工厂,二十一人死亡,十人失踪,三十七人受伤,直接损失八十六万银币……”
赵文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文书,脸色铁青,一脸阴沉的低声说着,“这场火烧的古怪,实在是太古怪了,竟然将那么多的工厂都烧了,虽然这些工厂只是一些民用工厂,但损失这么大,简直不可思议。要是这里面没人搞鬼的话,我是根本不信的。”
陈东来站在赵文的旁边,他冲着赵文小声说道:“陛下,这场火烧的古怪,根据水龙司的人员回报,这场火不是从一处烧过来的,而是四处起火。
这样一来,火势就难以控制,再加上冬天天干物燥,想要扑灭,不是那么容易的。”
“幸亏是在过年,工厂中的工人不多,要是在平时,恐怕死伤的人会更多。”赵文看向陈东来,说道:“让议政院起草圣旨,让刑部和殿前司一起清查此事,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这件事情给我查清楚!” “遵旨!”
陈东来带着赵文的命令走出了御书房。
与此同时,远在爪哇的毛承祚带着十来个亲卫,在巴达维亚城中逛着。
在现在的巴达维亚城中,几乎所有的建筑都是内地风格,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巴达维亚城,恐怕还以为这里是内地的城镇,这个异域城镇就像是内地一样。
在如今的巴达维亚城中,数量最多的便是从内地过来的百姓,这些百姓在数量上已经超越了当地土著。
除过过来的内地百姓之外,这几年新出生的孩子数量也非常多,人口数量处于稳步增长中。
随着人口数量的增多,巴达维亚的百姓们在巴达维亚周围也开辟出了新的居住地。
如今的爪哇,各方面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毛承祚来到港口上,他看着港口上停靠的船只,一脸感慨的道:“我父亲原本是东江镇总兵,虽然手下的人不少,但是战兵数量却只有几千人。
那个时候的东江镇贫穷的厉害,父亲常常拿不出军费,为了军费,甚至得罪了关宁军。
现在的生活好了,一想起以前的事情,就免不了一阵唏嘘。”
“大人,现在您是侯爷了,镇守朝廷西南海域,而大人的父亲是国公,镇守朝廷东北。
一门一公一侯,这是天大的荣耀,可见陛下对大人的重视!”
毛承祚的侍卫统领祝强站在毛承祚的身后,一脸笑容的说道。
毛承祚道:“可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觉得肩膀上的担子沉重。
新年刚刚过去,也不知道现在爪哇上到底有多少百姓。
再过一段时间,就要着手清查爪哇的百姓数量,还要制定新的发展计划。
虽然目前不打仗了,但是事情却并没有因为这个原因而减少!”
“行了,回去吧!”
毛承祚有些意兴阑珊,转过身子,朝着总督府的方向而去。
七八天之后,一支从登州过来的船队出现在了巴达维亚外面的港口上。
在这支船队中,有一艘船只拉着托马斯以及赵文给托马斯的武器。
托马斯站在一艘特大号的福船甲板上,看着越来越近的港口,脸上露出了笑容。
托马斯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是被毛承祚的人俘虏过来的,那个时候,托马斯灰头土脸。
现在,托马斯大摇大摆,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再次被毛承祚羁押。
“巴达维亚,我来了!”托马斯张开双臂,面对巴达维亚港口。
在托马斯乘坐的这艘船上,有赵文派过来传达圣旨的人员。
船只停靠在港口上,托马斯迫不及待的便从船上跳了下来。
赵文派出来的传旨人员紧随其后。
现在已经有了无线电电报机,但是从内地到巴达维亚的距离实在是太过遥远,没有办法从内地直接传过来。 “哈哈,这一次,我看谁敢羁押我?”托马斯站在港口上,表情异常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