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陆伯尧并非没有放水,只是南渝被电话铃声勾走了思绪。
她刚拿起电话准备接的时候,就看见陆伯尧已经起身往楼上走了。
南渝低头看着手“军师”的电话,看来她不该不请示军师就擅自发起进攻的。
这跟两年前,他拒绝她时一样。
不算太绝情,但总是带着隐晦的意思。
当年陆伯尧的意图很明显,他说如果他碰了自己,就不可能放她走。
那变相地在暗示她,如果她不出国,他就愿意。
当时,她为了出国主动放弃。
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大概,是嫌自己诚意不太够么?
算了,不管了,先接电话再想。
她拿着手机边接电话,边上楼回自己房间:“喂,阿笙。”
叶笙的声音沙哑空灵,充满了破碎感,感觉有点像刚哭过的样子,“阿渝,我回海城了。”
南渝一脸诧异,上午打电话也没听说她要回来啊!
难不成是沈崇景的电话起了作用?
这两口子还真神,一个能预判到沈崇景今天同意离婚。
一个能仅凭一个电话,就让叶笙马上从外地心甘情愿赶回来。
“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今天。”
叶笙沉默了片刻,又突然开腔:“你明天有空吗?我明天跟沈崇景去办离婚,想你陪我去。”
“然后,办完离婚,你再陪我去趟医院。”
“好,我请假。” 南渝一听医院特别敏感,她脑子又开始脑补几十集狗血剧。
她第一反应就是,叶笙难不成怀孕了,所以才突然愿意回来?
她激动地发出三连问:“你去医院干嘛?你身体不舒服?还是怀了?”
叶笙今天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按照往常南渝这么没头没脑猜她怀孕。
她高低也要说她几句。
但今天,她真没精力。
白珍珠突然的生病,打的她措手不及。
她平时对她妈从来没有一个好态度,总觉得这个女人脸皮厚,又市侩。
这种人肯定能活很久,但一想到她生病了,而且还是癌症,她就心脏一阵一阵的疼。
她跟弟弟尹凡凡确定母亲生病后,就买了机票回海城。
一路上,她都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跟痛苦。
这些年,她从来都不把白珍珠放在眼里。
平时也没去陪过她,给她的关心更是少之又少,对她总是嫌弃跟吆五喝六。
可她从来不生她的气,反而总是给她道歉,说是她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