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很安静。
“哥……”
我绵绵软软地闭眼。
“……这么晚, 你还是来接我了。”
鼻间,呼吸里,都是我哥身上冷冽又莫名让人安心的气息。
我不由得向前凑了凑, 像是想要从那种气息里汲取些什么。
夜里很静。
小时候, 我哥是会这么抱我的。
但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微妙的隔阂就出现了。
像是玻璃的裂痕。支离破碎, 两侧都看得见, 但没有人想要弥补。
我裹着我哥的西装外套, 手指伸出去, 摸上了他的宝石袖扣, 慢慢摩挲了一圈。
我哥手指上也有枚戒指, 很漂亮, 从小就戴着,我一直想摸, 但从来没敢过。
“哥,你这么晚还来接我……”
我嘴唇动了动。
“你不会是没有夜生活吧?”
“……”
咔地一声, 安全带被系上。
被忽然甩开的我的头咚地一声撞上了车窗。
我:“……”日。
醉酒的酒精冲得我头疼。我头枕在玻璃窗上干脆就不动了。
男人开着车, 嗓音冷淡, “去公寓?”
我头疼垂死, “嗯嗯。”
“手机明天找到让人给你送过去。”
我挣扎濒死:“嗯嗯。”
“衣服还要么。”
我唯唯诺诺:“嗯嗯。”
我有点睁不开眼, 嘴里嘀咕,“哥。”
“什么。”
“之后我要去l大的那个爱心活动,跟南禾一起, 四天三夜。”
我哥的侧脸线条优越,深夜的霓虹灯从车前窗落进来, 落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 “哥你看,我为了家里的生意, 是不是很努力?我超努力的吧?我有听你的话吧?”
我讨好骄傲,把我的头从车窗上挪起来,靠在离我哥近的那一侧的椅背上。
这么一来,我的视线就凝在我哥的手臂上。
外套给了我,他就剩件衬衫。
我哥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可惜他是个有钱而且钱几乎永远花不完的总裁,而不是需要靠美色搏营业的娱乐圈明星,大众就这样失去了一些美人脱衣鉴赏腹肌美学的机会。
哥问:“贺家的也去?”
我扼制住我想要犯贱的手:“嗯,应该吧,不出意外。”
“不知道他。”
不过想到小红毛,就想到不久之前在会所洗手间里发生的事情。
我又瘫回了椅背上。
记忆都快朦胧了。
但贺枕流……手不错。
“哥你也是个alha,”
我神志不清地问,
“你会对alha产生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