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我:“……”

确实。

前半句,后半句都是。

但一想到裴知寒,我就想到他飞机落地的周六,就想到还要哄人,我感觉头开始疼了。

等了一会儿没反应,裴知宁疑惑:“怎么不继续了?”

我面无表情:“这是另外的价钱。”

裴知宁:“?”

我抽回手,啪地一下,把捡好的硬币拍在他的手里。

说出了我这辈子最有职业操守的一句话:

“你的十块付费到此为止了。”

裴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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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了十块钱的鸭,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203的时候,房间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

一片安静。

我这才突然想起来:之前贺枕流电话里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那我先睡了”。

我在电话里还“嗯”了声。

我走过门廊,看了眼床。

双人床的右侧,红发散乱地在枕头上,果然,贺枕流安静地阖着眼睡着了。

一张好看的脸,在灯光下美得有些雌雄莫辨。

这大哥,竟然还知道给我留灯。真有良心。

要我就不会。

我:“。”可恶,我的良心呢??

既然有良心的室友已经睡了,我也没做耽搁,轻手轻脚地迅速地进浴室冲了个澡就出来了。

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我难得良心发现地放弃了用大分贝的吹风机的想法,试图准备就把头发擦干净一点就睡。

“……你醒了?”

但走到卧室,才发现贺枕流已经坐了起来。

他穿着深色纯色的上衣,靠着床板,一头红发被压得乱七八糟,脸色很臭。

我嘶了声:“我刚吵醒你了?”

他冷笑一声,不耐烦:“过来吹头。”

我走过去,才发现贺枕流已经一手拿好了吹风机。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给我吹?什么来头?”

“欠你一次。”

我对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没有留过长发的人,没受过这种非人的痛苦。这一报是不可能100%还一报的。

太乃一捂了,兄弟,等下你就知道了。

我心安理得地坐在他的床侧前面,盘起腿,等他受苦。

“嗡——”

吹风机打开。

他开始给我吹头。

但从头到尾,贺枕流竟然非常忍辱负重地一句话没抱怨。

够狠。

我嘴贱:“你手酸不酸?”

他:“闭嘴。”

我:“手酸承认啊,我不会瞧不起你的。”

他:“闭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