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静了片刻。
闭上眼,只有触觉在五感之中清晰。
青年的手指是温热的。
我松松盘起来的头发被他抽散,轻巧的手指温和地拨弄。
长而密的头发散落下来,扫过我的脸颊。
解开头发的头皮的舒适感让人的疲惫感都要抵消。
裙子后侧的拉链也被缓缓拉开,拉链滑动的声响在室内清晰可闻。
“白序遥,你的名字……很好听……”
我能感受到他手指的温度,微微顿了一下。
“四点我来叫醒你,林小姐。”
卧室的房门被关上。
房间昏暗,我保持着姿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中央空调打出的凉意终于像是一道拂过山林的风,从我的脊背上掠起,让我缓慢地哆嗦了一下。
冷。
伸出手去摸床头的控制面板。
闭着眼摸东西实在是抓瞎,我摸了半天,都没按到对的键。
我直接爬了起来,一手扶上床板,凑过去了按空调开关。
“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床头柜被我碰落。
一本厚重的文件簿。
……不愧是我哥,在办公室的休息室还要看文件。
我迷迷瞪瞪趴过去,用手去够它的书脊。
手指一拎,有张折叠过的纸轻飘飘地从夹页滑了出来。正面朝上,跟我对上了眼。
我趴在床上,对这张纸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
我醒了。
有没有人告诉我……
有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我37分的数学卷子会在我哥的文件簿里当书签啊!!!!
是37分的那张啊!!!怎么拿出来鞭尸啊!!!
我哥还把它永久塑封了啊!!什么意思啊!!工作中找乐子是吗!!这很好笑吗!!!
林时渊你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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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情过于气愤,我下午见小红毛,还在怒火中烧。
商业握手的时候,贺枕流狰狞地龇牙咧嘴了一下,“林加栗,用那么大劲你吃火药了???”
会客厅就在楼下,七十多层的挑高会客厅布置得富丽堂皇,弧线形的真皮艺术沙发与墙壁上的古典挂画相得益彰。
我报以微笑,“突然想试试你的身手。小伙子身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