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连心,我的大脑的末梢神经都要烧起来了。
“你刚才说?”他问。
我一时没反应。
“林加栗,”
裴知寒依旧帮我洗着手,重复了遍,“你继续说。”
“我……”
我无意识咽了咽嗓子,手心被他摸过,心思已经没法正常思考了,“说什么……”
“期中考试,公司打卡。”他说,“还在忙什么?”
“我,我对门邻居……”
哗一下,水流停了。
触感也消失。
房间内有一秒的空气凝滞。
裴知寒关掉了水龙头,他直起身子来看我。
他说:“邻居啊。”
……我草。
我说了什么!我警铃大作!!
我日在我哥和裴知寒面前我他妈就跟个透明纸一样!
“不是不是,之前知寒哥你不是问我对门邻居那里借了调料嘛,我就想着邻里之间应该和谐一点,远亲近邻嘛不是?”
我哈哈干笑,“这几天我干脆就跟邻居吃了个饭,其他也没什么,就主要想着这样以后有什么东西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嗯。你说的没错。”裴知寒温和地点头,他拿来毛巾,又细致地为我擦手上的水渍,
“邻居之间,认识下也挺好的。”
他说,“好了,洗好手了,去吃饭吧。”
跟在裴知寒身后半步,我机械地迈腿,走向裴家的餐厅。
我的太阳穴还在咚咚地钝痛。
为什么……为什么裴知寒没往后问?
难道是我侥幸逃过一劫?
不会吧?我就这么劫后余生了?
救命,里昂的事情真是让我草木皆兵,能把我气晕。
但之前几天,里昂那家伙显然每次对我的怒意接受得非常良好,在我气上心头,进行一些非常规冷暴力时,他对于粗暴的对待也欣然接纳。
“rough sex.”他会这么弯着眼笑说,双臂环绕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很低地笑,气息拂动,喘得很厉害。 别这么冷淡,他说,然后问我,他里面热吗。
……日了狗了。
谁敢相信他是第一次啊!!!
“我小时候在国外长大。”说着法语的黑发男人靠在床板上,眉眼弯弯,“这是从小耳濡目染决定的。”
我:“……”
你给我向国外人道歉!!
嗯?好像倒也没错……
“而且,加栗,我说过了。”
里昂的手抚上我的侧脸,狭长又惑人的眼和我对视,语调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