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我含泪点头。
革命的光辉在我们之间冉冉升起, 黑色的字越看越红。
——然后我一把打开omega妹送来的遮瑕膏, 就开始往脖子上仔仔细细地涂。
“……”
……是的, 没错。
绕这么一大圈, 我的目的不过朴实而无华:
我要在我哥散会之前把我的吻痕遮上。
我:“。”
……
但说实话吧。
吻痕这种东西,遮一次,遮两次, 我是很熟能生巧的。
在我睡的三十六个男人里面,会在我脖子上啃的大概也有那么十四五个, 而对于这么多次吻痕事故,我比较能接受的理由是:“啊我真是个小笨蛋呢情不自禁没发现, 真对不起呀加栗”,虽然清纯老土,但能过关。
但对于里昂这种跟我翻来覆去睡了那么多次知道我的习惯却依然留下了痕迹的——我只能打开我的手机,给他发了一条长达九十八个字融合了我毕生所学的辱骂短信。
教授很快回了。
【里昂:加栗这次多了好几个新词。】
【里昂:老师很高兴。】
我:“。”
林加栗啊林加栗。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要跟抖m较劲?
一输到底,次次无赢,无论是输是赢人家都能爽到,有什么意义? 还不如好好想想等下要面对我哥,以及我爸妈想搞死我这件事情,该这么办。
唉。
我在这儿长叹短叹唏嘘对着脖子补粉底,准备跟omega妹告别去我哥的办公室,却听她幽幽来了一句:“——宋姐。”
“嗯?”
她蹲在楼梯上看我:“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我从楼梯口转过去,立刻举起手正色道:“我这个遮吻痕只是为了工作专业性,绝对不是怕被捉奸,没有八卦……”
omega妹说:“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举起用来自证的手一顿:“……”
omega妹是个黑色头发的一米五几的软妹,她托着下巴,坐在台阶上,眼睛担忧地注视我。
她说:“虽然宋姐每天看起来都挺振奋的,但今天,总感觉你心情不好呢。”
我嘴巴张了张,才说:“哪里感觉出来?”
她:“宋姐,又喝回了罐装咖啡。”
我:“这是一种爱好。”
她:“罐装咖啡不算爱好。”
我:“?”我要为罐装咖啡正名!
“……而且,”omega妹托回腮,“以前工作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宋姐要是压力大或者有烦心事,都是直接去自动售货机买咖啡,还都是这种糖分超标的,特别不健康耶。”
“……”
我抬手拎了下我的咖啡罐子。
还真是,每次我都买棕色包装糖度max的这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