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是贺枕流。
红发的俊美alha递过来一件衣服,是我的外套。
“我热——”
“知道了,穿上。”他绷着脸。
我忿忿地盯了他两眼。
然后我才发现了一件事:“你没醉?”
他说:“你觉得呢。”
“可是我出千——”说到一半,我突然卡住了。
我反应过来了:“你也出千?!你出我的千?!”
贺枕流真的好像没输过几次。
红发alha乜我一眼。
他不置可否。
“玩牌,谁不会。”
我哈了一声,转过脸看向栏杆外,“我是小时候生病住院没事练出来的手,花了好久才练会的,你居然也会……”
身旁的人没说话,半晌,含糊地应了声。
窗外无风,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在阳台上站了会儿。虽然我没喝多少酒,但鉴于我的酒量堪忧,这么点的酒也让我有点晕头转向。
“……林加栗。”他忽然说。
“嗯?”
“我好像,还没给你我的生日礼物。”
我转过头看他,“什么……”
贺枕流在那儿站了会儿。
过了片刻,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薄薄方片的东西,递了过来。 我下意识:“黄碟?”
贺枕流:“……”
他磨了下后槽牙,这才咬牙切齿地把东西直接塞到了我手里,“你自己看!”
“自己看就自己看,你凶什么!不就是黄碟——”
我呛了回去,打开了那个包装得很好的纸包,倒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一张相片。
长直黑发的一脸稚气的小女孩。
站在她身边的,是白发苍苍西装革履的老爷子,正站在林氏集团的楼前,低头跟她说这些什么。
老爷子不怒自威,拄着拐杖,却温和地牵着旁边小女孩的手。
眼神慈爱。
……
我愣住了。
是爷爷,跟我。
“我一个朋友——路闻,你之前见过的,他家里是做新闻的,当年有几条关于林家的快讯被压了下来,从来没发出去过,但是之前聊到他说可能有个退休了的记者那里有照片,我就顺便联系了下,胶卷已经坏掉了,但找到了当年的洗出来的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