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差。
“林加栗……”她艰难地念她的名字。
而她黑眸垂下来,笑了。
在那灼烧的烟味里,她的呼吸里着很淡的,来自于糖的香气。
……
宿管终于发现了动静,带着人尖叫着破门而入。他们被医护人员架了起来,送进了医院。
alha宿舍里从此以后加入了紧急求助按钮,急救箱里也总备着备用的抑制剂,校方做了许多措施,向各业表示己方对安全的考虑。
林加栗也再也没有易感期失控过。
但罗简安不一样。
人都说,得到了过的东西,再也得不到,会让人产生疯魔一样的执念。
林加栗像是放在商店壁橱里的泡澡玩具小鸭子。
橙黄色的,很可爱,带着画笔画出的笑脸。
一成不变。
无论怎么按进水里,都会浮上来,简笔画的笑脸一如既往。
让人把鼻子贴在玻璃上,努力地睁大眼,却永远也得不到。
大多数时候,罗简安感受不到任何事情。
及时行乐吧。她想。
被送出国外的几年,罗简安也觉得无所谓。
世界是干燥的无味的灰色,抽再多的烟也没法让色雾气驱散,肉.体上的纵.欲支配不了灵魂,躯壳只是载体。
浮沉……飘渺的人生。
然后她被那个人联系上了。
寄宿学校里有教堂。
在某一天,走进来了他。戴着白色面具的,穿着神袍,长长的金发蜿蜒如漂亮的金穗。
“或许,”那个人开口,是法语,
“你认识林加栗么?”
罗简安停下脚步,转过去看向他。
-
在两年前的那次,她闯进来是真的,不是故意的却是假的。
圣子知道她想做什么,但这个疯子显然无所谓。
他们维持着表面上的协定,内里并不沟通。 互不相干。
罗简安点了根烟,在旁边看。
昏暗的奢华的俱乐部里吵吵闹闹,灯光也如梦似幻,像是不在人间。
林加栗喝得有些醉,以往一向白皙剔透的脸上漫上了迷醉的薄红。黑发从她只穿了吊带的光裸肩头披散而下,落在沙发垫上,旖旎而暧昧。
她靠在沙发椅背上,抓着圣子的腰。
两个人在接吻。
圣子依旧穿着白袍,宽大的白袍在昏暗的光线里都被映上迷乱的色彩,微微几分滑落,露出他肩胛骨上金色的锁链。
因为衣服遮挡,两个人看上去只是在接吻一样。
金发……和黑发,交织在一起。
缠绕。
罗简安很轻地动了动嘴角。
她将自己的手里的烟递到她唇边。
“……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