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走廊口像是被极重的气压笼罩,一瞬间,像是有千斤重的空气压在顶上,都让人喘不过气来。
甚至,就在我哥略略眯眼,视线移到贺枕流脸上时,迎着那种巨大强烈的危机感。
“好久不见,”
贺枕流淡定自若,礼貌喊人:“舅哥。”
……
我:我操。
我操他喊了什么?!!舅哥?!!
我操他喊了舅哥?!!!?!
我哥漆黑的眼里色泽猛地凝滞,又是一沉。
熟知他微表情的我知道这是暴风雨前夕,山雨欲来。
我哥是个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十几岁宋家出事,他在一众虎视眈眈之下撑起宋家偌大家业,十年里宋家生意版图从北美扩张到欧陆,靠得可不是仁慈和良心。
但在一众亲属的视线之下,我哥对着我和贺枕流这对“即将订婚的未婚夫妻”,唇角极淡的笑意丝毫没变。
“许久不见。”他说。
我发誓,就我哥这个笑,要是这里不是法治社会,已经有r18级的血腥画面已经铺满了这个宴会厅。如果这里是a国,我哥的保镖掏枪我都不会奇怪。
我哥那双漆黑的眼扫过来,看了我一眼。
我一激灵,“哥……”
“加栗,还不快点过来,人家家里人都在等着了,别让大家都等急了!”
林馨的一声叫喊打断了我们之间的气氛。
名义上的长辈说话。
顿了顿,我哥很自然地收回了手,贺枕流也将手松开,两个alha之间绷紧的弦忽地暂时松散。像是不紧不慢地,两个核武对峙的势力各自松开了按着按钮的手。
“各位,我们一起往宴会厅走吧?”穿着正装的温淮笑眯眯打圆场,“时间到了,也该落座了,别都在这儿杵着了。”
我哥微微颔首:“嗯。”
贺枕流也说:“好。”
我下意识地想要顺着众人的脚步走,刚迈出一步,才发现我的手还握在贺枕流的手里。
他握得很紧。
我瞥过去。才发现红发alha面无表情,他收回的另外一只手正插回裤袋。
手上都是用力极深留下的指痕。
……我靠,他跟我哥那个是握手吗,是正骨吧?!
我轻咳了一下,“呃,我哥,那个……手劲挺大的。”
贺枕流说:“我劲也不小。” 我:“?”
我顺着目光看去,我看向走在我前方不远处的我哥,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我哥敛下眼来回看我一眼。
我:“!!”
我草不会吧?我草不会吧?贺枕流也反握了我哥??!我草世纪新闻!!
我没忍住捏了捏他的手,小声说了一句:“兄弟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