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购案还没结束。
不太能摘。
我把这种内心从晚上就开始的烦躁感归结于,“当海王订婚的那一刻,产生的从良的不适感”。
反正明天一早,订婚的新闻通稿发出去,董事会会议一通过——尘埃落地,再把婚戒摘下来也不迟。
——我也是这么哄我哥的。
在车里,就算我哥默许了董事会的投票,但我还是没忘了我哥是个多么冷酷无情的男人。
我抓着他的手,仰躺在他的腿上,反复真诚地表示,
“哥,这个婚约只是个幌子,等一切结束,我多比就会免费,我还是那个纯真快乐的海的女儿——”
车一停,我哥迈着长腿就从车里推门出去了,我的后脑嘭地一声砸在了车底。
“……”
当然我觉得我不冤。
因为在我洗澡前,我随便扫了眼镜子,发现我后背上的遮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蹭掉了。
之前跟裴知寒裴知宁留下的鲜红的抓痕,咬痕,简直把我劣迹斑斑的事实写在我脸上了。
我:“。”
打脸来得好快。
叹了口气,我打开卧室的门,是管家阿姨在敲门。
“林小姐,”看着我,她有点犹豫说,“您今晚准备睡哪里?”
“是您的卧室,还是住过去,跟……”
“当然是我自——”
我刚要张口,突然,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
我看了眼人名。
【未读消息:贺枕流】
我皱了下眉,摁熄了屏幕。
但随即,又是几声震动。
“我今晚住我自己这……”
【未读消息:贺枕流】
【未读消息:贺枕流】
【未读消息:贺枕流】
……
“……”我面无表情,瞬间变卦, “阿姨,我跟我哥睡。”
管家阿姨点点头,她转身就让人去收拾。
“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她走到走廊尽头,突然响起一阵铃声,是管家阿姨工作手机的电话。
我关门的动作一顿。
管家身上开了铃声的是工作手机,只有不多的人才知道电话号码。
而且还这个时间打来——
果然,过了几十秒,管家又转过来走了回来,有点迟疑地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