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在这儿天马行空的时候,我听到我的左侧——传来了一声不急不慢的纸张翻页声。
我吓得一个激灵,连忙伸出了左手,一下抓住了我哥的右手。
幸好我哥是个左撇子,这让我能顺利地抓住他空闲的那只手。
我握紧了。
我哥瞥了我一眼。
面对我讨好的眼神,他收回视线,任我抓着手了。
这就是暂时相安无事的意思。
……
终于安静了。
虽然面前的屏幕还放着三个人大和谐的画面,但是我的内心已经获得了难得的宁静。
一左一右抓着他们俩的手,我眼含热泪,享受着这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舒适的时刻。
在这一刻,我感觉我就像是联合国。在两个敌对大国之间,终于取得了调停成功的好结果。
我愿意为自己颁发诺贝尔和.平奖。
就算诺贝尔委员会一时半会儿注意不到我,也没关系,这个舞台这么大,这么空,总有一天他们会看见我。
我坚信。
……
不过最后还是出现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
但非要我说的话,我觉得还是挺大的。
我含泪硬了。
我:“………………”
这真的只是普通的生理反应。
-
一个半小时后,车缓缓停下来在会场前。
我踉踉跄跄从车上滚下来,宽松的大衣直接把我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我差点腿软要跪在地上。
“——宋先生,贺先生,林小姐,欢迎你们莅临这次会议!”
负责签到的工作人员笑容可掬地迎上来,
“请往里面走,里面会有其他的工作人员为你们引路。给你们介绍这次的座位安排。”
我看了眼我哥,这个一米九一的alha男人穿着黑色大衣,面上没有表情,他微微颔首,迈步往里面走去,矜贵冷淡地仿佛刚刚没有听一个半小时的海浪音频。
他说:“谢谢。”
我又偏头看了看贺枕流。
红发的alha青年虽然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但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端倪,完全看不出来刚刚也看了一个半小时的干活视频,他也往门里迈去。
也说了声:“谢谢。”
我:“……”
我抬起脸,面向那个工作人员姐姐,有气无力地挤出一个微笑:
“你好,请问……能给我一杯冰水吗?”
屋外正在下雪。
我说:“一大杯一升的,加冰块,能冰死我那种。”
我说:“谢谢。”
-
要不是说,我真觉得有钱人有的时候脑子真的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