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唾弃我的大脑,但是我没有办法唾弃我追求真实与爱与美的眼睛。
现在的我,很像一个勾引朋友妻的坏人,改天就能拿着工具箱上门给人修水管。
我的内心涌起一股深深的自责,和一股深深的悲凉。
自责,是因为我居然背着我亲爱的朋友,调戏她的心上人。虽然他们还没有睡过,但这也不能改变他们可能是一对的事实。
而悲凉,是因为就在刚刚贺枕流抬眼睨我的那一瞬间,我认清了一件残酷的事情:
林加栗!你下贱。
你馋贺枕流身子!!
我大惊失色,深吸一口气,这么想着,我给贺枕流消毒的手,不禁用上了一些力道。
贺枕流“嘶”地一皱眉:“林……”
“别叫!”我惊慌地警告他,“罗简安就在外面,你这么叫她会以为我们在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贺枕流:“?”他气笑了,“这里是医务室,我们能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我想了想,腼腆道:“那能做的事情,还是挺多的。”
“?”
“比如这个绑带……”
这是,隔壁床床帘后传来一声微弱的哭音:“那个,林姐,嫂子,我我我、我还在!”
陆池哭叫道:“我还是个清白纯真的男大,我听不了那些捆绑lay,束缚放置,或者医务室病床公开场合让路人参与的多人活动……”
我:“闭嘴。”
医务室安静了。
我面不改色,对贺枕流说:“他说的我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他怎么把我的内心读出来了??
贺枕流对我投来了复杂的目光。
但他应该是听懂了。因为他脸唰地更红了。
红发大美人一下有点坐立难安,他眼睛飞快地瞟过我手边药品箱里的绷带、束缚带、橡胶手套、医用金属夹子、干用润滑剂,湿用润滑剂……
“咳咳……林加栗,”脸上被我贴上了一道创可贴的贺枕流脸涨得通红,他倏地站了起来,揣着口袋望向一边,喉结滚了滚,低声道,
“我的伤,消毒……消毒好了,也不、不疼了,不然我们先、先出去吧,等下论坛还有结束演讲,我们应该也要在场才行。”
我:“……” 我脸也有点红。
我有点难以开口。
因为我坐在桌子上。
贺枕流在我面前站了起来。
所以我的视线正好跟他的胸口平视。
昂贵的衬衫,因为之前的打架变得有些凌乱,胸前的布料撑得鼓鼓囊囊的,感觉很饱满。那颗衬衫的扣子,都因为人挺胸站直的关系,维持这两方的拉力这一工作变得有些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