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枕流的呼吸也都快停了。
他眼睫垂着,用力抱着她,心跳也沉。猛烈地跳动,在黑夜里他都觉得她能听清。
吵闹着,喧闹着,撞着他的耳膜,让他一瞬间都看不清自己的心事。
他抱紧她。黑发的alha抿了抿唇,像是想要通过自己身体的温度告诉她自己的坚定。
只有这样的拥抱,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传达出自己的想法。
隔着薄薄的衣物,两个人的心脏贴在一起,仿佛心跳声都同频。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他说:“你痛苦的话,林加栗。”
他艰难地说:“我会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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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鸣的声音,或者是心跳的声音,或者是其他的,模糊的,笼罩在她身上的声音,像是一层薄膜,隔绝了身边所有的声响。
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林加栗发现她还在跟他拥抱。
她茫然地看着房间内。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逐渐回笼。
她又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是小时候照顾我的,神父。”
她说。
“……什么?”
“我要还的那个人情。”
“帮我的长辈,是教会的老神父。”
“教会……”
“……我不是靠正当手段做上的继承人。”
“从打定主意要做继承人后,我花了很多时间,背下了教会所有的信册,听弥撒,去祈祷,我对他们了如指掌。如果你真要问我任何教义,我可能比他们宗教里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
她低低道,仿佛有什么内心的涌动,让她能放心地把心底的事说出来,
“只有老神父喜欢我,爷爷才会喜欢我。”
“我爷爷是个很烂的老头,年轻时候风流,老了快死了想起了自己的初恋。钱都不重要了。那个人才重要。” “因为他的初恋喜欢我,所以他也喜欢我。”
“我陪他们一起说话,陪他们一起去教堂,融入他们的感情,在里面牟取我自己的利益。”
“所以爷爷最后才选我做继承人。”
“我利用他,也利用我爷爷。但我知道我欠老神父一个人情。因为在我爸妈去了我爷爷的病房大闹要换继承人后,是他阻止了。”
“——所以你明白吗?”
林加栗有点茫然,“今晚肇事纵火的人,是老神父的得意门生,在教会里,圣子几乎就算是他的孩子。”
“我让他的孩子坐牢,就等于往他身上抹灰。”
“所以酒我也喝了,喝得很多。反正我总是会酒后断片,只要我记忆出现缺失,在法庭上,我的证词就会有漏洞,不能成为足够质控他的证据……他就坐不了牢。”
“诺亚做不了牢。”林加栗说,她的唇角微微弯起来,是一个微弱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