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包括这一次。
音乐声太吵了, 头脑太乱了, 心跳太躁了。
我没有别的办法, 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
虽然是装晕, 但是我哥抱着我从水里出去, 又打电话给医生, 又拿浴巾给我擦水, 一系列忙碌的嘈杂声音在耳边,加上我哥的怀抱温暖又熟悉……
最后, 我真的呼吸变得均匀,陷入了睡眠。
……
醒来的时候, 是在酒店卧室的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 但还是夜晚, 月色透过纱帘洒进来。
房间里只有床头的夜灯开着, 橘黄色的零星一点, 整个室内笼罩在这朦胧橙色的氛围里,意外地温馨和宁静。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眼睛前的视线还很模糊,我有点呆地转过头, 意外地,看到了我哥。
我哥正抱着我睡着。
男人穿着两襟的睡衣, 手臂松松地拢在我的后背上,他眼睫阖着, 眉头微蹙,并不很安稳。
眼下的那颗泪痣,也隐没在睫毛洒下的阴影里。
他真的在睡觉。
这么说的原因是……说实话,我很少看到我哥的睡脸。
或者说……几乎没看到过。
在小时候,从小到大,无论是什么时候,每次我醒来,我哥都早就已经醒了。
他要不是出门很早,或者就是已经起来在书房工作。就算是偶尔被我闹腾得没办法答应和我一起睡,他一般也会在睡前靠在床板上看文件,每次我迷迷糊糊睡着了,都没等到他躺下来和我一起。
我哥像是个不需要睡眠的人,他的日程永远很满,事项永远处理不完,那些对他的工作狂的报道和那些说他日理万机的新闻,我都可以作证它们充分真实。
他真的很忙。
……所以。
我慢慢眨了眨眼。
确保自己是清醒的。
我哥的睡颜真的就在我面前。
他真的在我面前沉沉睡着。
但这么说来,我好像也从来没有这么长久地、心无旁骛地、不用担心被发现地观察过我哥。
他的确有着不愧于排名商界最热门的单身alha称号的脸,骨相出色,鼻梁高挺,下颌线分明,嘴唇是淡色的,很薄,嘴角噙笑起来疏冷感很重,让人不由得心生距离感。光是这么看着他,我都能回想起来他嘲笑我时候我下意识的瑟瑟发抖。
明明是个看起来就冷淡无情的人,沉睡时却又很安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暖色的台灯光线,就连我哥眼尾的那颗泪痣,都让他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好像脱去了坚硬的外壳,露出柔软部分的野兽。
我甚至觉得,如果要用某种动物形容我哥,他应该是那种狼群首领的头狼,倨傲又凛冽,会咬死不听话的猎物,但现在……他的手臂环在我的背上,是一种本能的保护的姿态抱着我。如果有狼的尾巴,应该也会毛绒绒地绕在我的腰上。
所以,在小时候我睡着的时候……我哥也是用这个姿势抱着我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