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两人谈笑间,一小侍捧着盒子正巧经过。

听完两人谈及此,小侍的脚步不禁慢了些。

郁云霁扬眉对上周子惊神采奕奕的脸,心中不禁咋舌,真不愧是原主的好姐妹,两人是一个德行,书中的结局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周子惊喋喋不休的道:“旁人看不出来,我可是看出来了,你对他可不一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是不是想他松动些后一举拿下?” 洞门后的小侍立着耳朵,闻言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怎会,”郁云霁笑着搪塞,“快去用膳吧,正好让你见见王夫,当真是好容貌。”

她拉着周子惊朝正厅去,周子惊嘀咕:“还真宠上了?”

半月堂,孤启正捧着字帖端详。

这是当年恭王遗落在孤府的,他日日临摹,如今已能将这笔迹模仿有八分。

孤启缓缓将摩挲着上面的字迹,像是在透过这张纸,抚摸着恭王的面颊。

“主君,奴有要事!”小侍捧着锦盒奔来。

孤启将手中的字帖收好,这才看了含玉一眼:“什么事?”

他不急不慢,只要不关乎恭王,便不是什么大事。

含玉气喘吁吁:“是,是菡王,菡王同周家纨绔一起,说要将主君……”

他将所听闻的,一字不差告知了孤启,顺便将他的猜想一并提出。

孤启淡声道:“知道了,下去吧。”

他像是对此漠不关心,将含玉屏退。

孤启将妆奁拉开,巴掌大的妆奁极高,打开后却内有乾坤,内层的妆奁里放着一沓沓泛黄的纸,上面还能隐隐瞧得清墨迹。

这都是他这些年以来对恭王的心意。

两人身份有别,他的心意亦不能宣之于口,家中人皆是默认了孤善睐是她的恭王夫,他没有机会,便将心意通通写在纸上。

母亲不喜他,亦不喜他的生父,无他,继父当年得罪了人,仇家将他当做孤善睐掳了去。

身为男子,他名节便已经坏了。

后来孤家将他接回去之时,父亲已然停灵第三日,母亲不重视他,便是连病了都不得医治,他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

堂堂尚书府,便是宠侍灭夫,看着正君病死,将嫡子逼疯,一切不过都是因为他们轻贱。

“老天便是如此不公,”孤启捏着笔杆,唇角带着冷意,“孤善睐,凭什么呢,凭什么是我替你挡灾,恭王夫又凭什么是你,这些原本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