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正君无所出,你院中那般多的夫侍,也不该到此刻都没有半分动静。”
见她还欲再说,郁云霁忙打断:“母皇,今日女儿匆匆赶来,母皇便饶过女儿吧。”
接二连三被催生,郁云霁实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老女皇幽幽的叹了口气:“朕的宓儿长大了,你该早日接手政事了,你们姐妹和睦,这便是好事,溪洄那边你也要常去,倘若你不坐这明堂上,朕便放心不下啊。”
老女皇的偏心是不加掩饰的,郁云霁知晓这位皇姐后面会登基为帝,却不知她此刻是否属意这个位置。 想来是如此的,她是个心怀天下的明君,如何能看着江山落入她的手中。
可如周子惊这般,却是罪不至死的,坐在反派这个位子上,她也知晓身为这类角色的艰辛与不易,稍有不慎便会小命难保,若是不争不抢,她谁都护不住。
“母亲的苦心女儿知晓了,只是我瞧着皇姐如此繁忙,可是出了什么事?”
她记得原书剧情中,女主的皇姨母对此虎视眈眈,周边群狼环伺,太平盛世只是表面,内里盘根错节,易生污秽。
女主能得民心,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杀出了重围。
果不其然,老女皇摆了摆手:“你那皇姨母,唉,如今青州尚且艰难度日,如何叫人安心。”
“且不说这些,这些宵小尚不足为惧,如今朕瞧着北元国愈发猖獗。”
郁云霁蹙了蹙眉:“如何猖獗?”
“溪洄名声远扬,擅占卜,通文理,树大好招风,北元国知他生得俊美,垂涎已久,朕同他的祖母亦是旧交,如何能让他出面,此事传出,定会被旁人笑掉大牙。”
郁云霁错开了眸光,看着面前那叠桃花糕:“他们要溪洄和亲?”
幽朝根基深稳,岂是小小北元能撼动的。
“北元不值得母皇放在心上,倘若边陲小国不能俯首帖耳,垂涎幽的国土,便不会善罢甘休。”郁云霁捧起那盏滚茶,看向她,“母皇意下如何?”
老女皇笑着颔首,面上细微的皱纹也跟着展开了。
“那宓儿如何看待这件事,母皇想听听宓儿的见解。”
郁云霁道:“和亲是万万不能的,当我们幽朝是什么了,泱泱大国,女子们皆在,怎能要一个男子用一生来换取盛世太平,依我看,北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幽朝不和亲,又多年不曾征战。
在北元看来,虽是难以撼动的大国,却可探知国力,博出一番天地。
幽朝这些年,在女皇的治理下安稳度日,也只近些年才生出内乱,才将内里隐藏的蛇鼠虫蚁暴|露出来,看似强盛的大国,早在多年的修养中满目疮痍。
大国沉寂已久,在他们看来已是不复从前,北元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