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溪洄是男子,他又不曾否认嫁与郁云霁这样的注意,他兴许是有意的。
但男子都是面皮薄,这样的话寻常男子都说不出口,更何况是溪洄。
好好的婚事被孤启给搅了,也不知溪洄此刻如何了。
女皇深吸了一口气:“前些时日溪洄向朕要了些名贵药材,如今朕派人寻到了,你将那几箱药材为他送过去。”
“先传朕旨意,将宓儿唤来,”女皇顿了顿,怒声补道,“带上她那王夫。”
“母皇。”郁云霁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一抹碧蓝的衣角浮动,那张温和的美人面渐近。
女皇的面上当即沉了下来,皱着眉头道:“宓儿,溪洄到底是太师,身份不知比他尊贵多少倍,你那王夫如此不将人看在眼里,可是狠狠打了朕的脸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溪洄与郁云霁之间她如何能厚此薄彼。
今日注定是要让孤启拿出个说法了。
郁云霁垂眸应是:“母皇放心,女儿会惩戒王夫,此事是女儿不曾同王夫沟通好,女儿定会给太师一个交代。”
“今日一事,闹得京城人尽皆知,你那王夫当真是杀出了名,”女皇冷声道,但对上郁云霁酷似金霖的脸,她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重话,“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尽快安抚好溪洄,溪洄同你究竟有没有礼成,旁人是不知晓的,你可明白?”
只差一个妻夫对拜即可礼成,孤启便是在此时杀了进来,但宾客散尽,若是称礼成,也无人反驳什么。
但这对溪洄来说是不公平的。
“溪洄是个识大体的,他不会同你那王夫一般的。”女皇道。
“可不能因着太师识大体,便如此安排,我们终究不是妻夫,”郁云霁轻轻蹙眉,下意识道,“太师无名无分嫁进来,是对男子的侮辱。”
女皇叹息打断:“朕明白你的意思,但……”
“母皇,如今北元使臣已然打道回府了,听闻北元出了事,想来那边一时半会也不会如何,将来若是北元因此事作筏子,我们幽朝养兵多年,也不惧他们,大国威严不容侵犯。”郁云霁道,“母皇,我心悦王夫,也顾不得旁的男子,溪洄入府,只怕会为之伤神,我不想耽误这样好的儿郎。”
女皇无奈的道:“可你是王女,如今孤家倒了,孤启的身份也帮不上你,若是你想做些什么,怕是也得不到夫家的支持。”
“女子立业并非一定要依靠男子的帮衬,母皇,溪洄的确对我帮助良多,但我的夫郎不需要那样完美,女儿并不觉得他如何,”郁云霁勾了勾唇角,“他是我旗鼓相当的爱人。”
女皇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