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之不会再这样了,殿下。”孤启看着她,轻声道,“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郁云霁看着他水盈的凤眸,终是叹了口气:“如今北元一事算是结束,但对于溪洄却造成了伤害,不论是名声还是旁的,都会有影响,你知晓,母皇很看重溪洄,你要对此拿出解释。”
“我偏向你,你却不能因此胡作非为,我不希望将来再看到这样的事。”
孤启垂着头,许久应声道:“殿下为何不罚我?” “的确当赏罚分明,但你今日邀我饮酒赏月,是来讨罚的吗?”郁云霁问。
自然不是,孤启轻轻抿了抿唇。
今日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带了极大的勇气的,但殿下方才说,她偏向他,这样的话实在动听,将他整个人包裹在蜜糖当中。
郁云霁几次三番拒绝他,可今日她能将众人晾在一旁来见他,是否证明郁云霁心悦于他。
他们二人成婚至此还不曾圆房,他这颗心太过空落,郁云霁是立于高塔上的女娘,被众人簇拥着,他总害怕触及不到她的衣角。
他想,若是他能为她生个女儿,郁云霁是否就能属于他一人。
他想真切的属于她。
“母皇的意思是,要你拿出一个说法,并且要我好生将你惩戒一番,”郁云霁看着他,缓缓道,“你当知晓,这件事后果很严重,既然你做了,不论我如何偏袒你,你都会受到惩罚的。”
孤启指尖轻轻颤了颤。
惩罚吗,郁云霁会怎样惩罚他。
是将他关在暗无天日的小屋中,终日不许他用膳,还是将他鞭笞一番,给溪洄出气。
看着他眸中的慌乱,郁云霁道:“罚抄佛经,为国祈福,后入庙堂诚心跪拜。”
“这是,我的惩罚吗?”孤启错愕的抬眸望着她。
郁云霁眉头微挑:“你觉得太重?”
“不,”孤启颤声打断她的话,握住她的指尖,“我,我原以为殿下会派人打我的板子……”
“打板子?”郁云霁侧眸看着他,“若是将你打坏了可如何是好。”
“殿下。”孤启鼻尖微微泛酸。
他都如此过分了,殿下竟然还这样待他,这无异于是在袒护他。
他今日的行为全然可以被冠以妒夫的名声休弃,亦或是将他狠狠惩戒一番。
他幼时没少受到过母亲亦或是继嫡父的惩戒,抽鞭子打板子都不算什么的,可他犯下如此大错,郁云霁竟然只是罚他抄佛经,仅此而已。
“好了,”郁云霁拿起酒盏,朝着他道,“再有下次,我定不会轻饶。”
孤启心中酸酸涨涨的,这种感觉似乎是要将他的心口撑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