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启冷哼一声,怨道:“若是我不来,你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生辰宴这样的日子,被人下药死在自己的府上,想一想便够死得丢人。
郁云霁没有反驳,只笑道:“做戏当真实些,若非我这般配合,郁枝鸢对我提防太过,我将来还难以得手。”
“妻主最会做戏了,险些将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他仍旧冷淡,对于她的温声置之不理,“这样的心思与手段,哪家的女娘都是比不过的。”
演吧,谁能演得过她,孤启愤恨的想。 郁云霁指腹轻轻点在他的手背上:“我怎么舍得死,有引之这样的儿郎伴在我身侧,若我一死,你便要成鳏夫了,届时谁来护你?”
孤启一哽,没有应声。
郁云霁竟是在考虑,她死后没人能护着他吗?
他哪有这么重要,从郁云霁的口中说出来,自己竟是比她的命还重要。
“……不许再说这样的话,”孤启猛地偏头看向她,一字一句补充道,“不许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她才不会死,她长命百岁。
方才还气鼓鼓的不打算理人,在她这话脱口而出后,便猛然朝着她龇牙咧嘴的威胁。
没有跟上孤启变化极快的情绪,郁云霁微怔,随后笑着伸出小指:“好,我们拉钩。”
他像是还有些不情不愿,缓缓勾住了她的小指,低声道:“你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坏女娘,拉了钩是不能反悔的……”
孤启永远都是这幅口嫌体直的模样。
郁云霁随口道:“是是,不过你离了席,正堂恐乱作一团,我们是时候该回去了。”
孤启面上的冷意更甚,他嗤笑一声:“是啊,怕是此刻已然乱作一团了。”
早在他离席之前,便暗中寻到了对郁云霁下药的侍人。
他在府上这么些时日,却也不是白待的。
他是尚书府的公子,出身这等门第,便注定不会是简简单单的儿郎,在菡王府的这些月,他的实力早已渗透了府上的各个地方。
他派人将那侍人处理掉,随后含玉将侍人的东西掉了包,趁着王夫侍人鱼贯而入到正堂送菜的时候,将东西悉数送回了郁枝鸢那里。
含玉做事向来稳妥,此刻那药想必已然进了恭王的腹中。
她费尽心思弄来这样的好东西,专门挑在生辰宴上献给他的妻主,若是她自己不尝尝味道,才是真可惜了这副猛药。
听他话里有话,郁云霁也正色起来:“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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