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岁心中有只小鹿在乱跳,不断深吸气才能缓解那种紧张带来的窒息感。

手也在颤抖。

她有种莫名的预感,今天会有些不一样。

可能,真的行。

也是因为这样,她比以前都要紧张。

或许是她颤得实在太厉害,动作非常不利索,他等不及了干脆自己动手。

同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淋浴间的水被打开,淅淅沥沥的水流声掩盖了亲吻的声音。

两人已经相拥着站在了淋浴间里,热气升腾,朦胧了淋浴间隔断玻璃,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紧紧相拥着,如同一体。

沈遂之只敢亲吻她的唇。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在最后那一刻,听到了她的哭声。

然而他抬眸看她时,她并没有哭。

他闭了闭眼,强忍着剧痛,想要继续。

他不能退后,必须成功!

可现实的确不允许。

几乎就是在那瞬间,头痛得像是被人用铁锤狠狠砸开,再用木棒在里面狠狠搅动。

哪怕沈遂之自认为自己忍耐力非常强悍,他也忍不了了。

他受过的伤不少,再怎么重的伤,再痛的痛他都受过。

可这一刻,他还是发现自己浅薄了。

这样剧烈头痛,他从未感受过。

他眼圈红了,闭上眼时,眼角有温热滚落。

许知岁还没哭,他已经先哭了。 他慢吞吞抬手,抹了把眼睛上的水。

再慢吞吞在心里叹了声:

我可去他大爷的啊!

这时候他只能庆幸,他们身上脸上早已经被水打湿,她看不出他在哭。

许知岁贴着墙面,还在急促的喘息,窒息感强烈,像是喝醉了酒般大脑昏沉空白。

直到他的动作忽然停下来。

她懵然看去,还没看清楚,便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力道忽松。

许知岁一愣,然后忽然睁大了眼惊呼出声,“之之……”

沈遂之昏迷了。

许知岁吓坏了,也顾不得什么羞耻丢人了。

她急急擦干自己简单套上衣服,再给他擦干裹上浴巾,打电话给时松和时柏让他们上来帮忙送人去医院。

她拖不动他。

好在时松和时柏还没离开,还在帮忙排查四爷说的偷表贼。

刚刚好,从陆厉枭的身上搜到了那块价值几亿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