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遂之目光微动,轻声问,“为什么这么说?” 她看他几秒,慢慢说:“因为我觉得,他看起来就很孤单,很让人心疼。他的那些桀骜不驯,在我看来,都不过是他的伪装他的保护色罢了。”

她看他的眼神很认真,也很柔和,像是含着春涧溪流,一股股流进他心间,将他那些桀骜和不驯一点点抚平。

就像那个十几岁的少年。

那时候的他,看着这样的她,一定也是这样的。

而许知岁还继续道了句,“他越是凶狠狠跟我说话,越是显得他像只纸老虎。”

说完,见他不说话,她忍不住问,“我说的对吗?”

沈遂之喉结又滚了两下,轻声回应她,“对,岁岁说的很对。”

他垂眸,看着被自己紧握的那双白皙小手,弯了弯唇角,“他就是纸老虎,因为拿你没有其他任何办法,所以只能装作恶狠狠的模样。”

可实际上,不管是现在的他,还是年少的他,他其实都舍不得。

许知岁忽然问他,“你说,我们那时候是什么关系呢?”

沈遂之眉心微动,重新抬眸,她咬咬唇,有些纠结,“我比你还小三岁多呢。”

也就是说,如果他真是十八岁左右,那她……

这样的年纪,他们之间会是什么关系呢?

会是什么样的关系,才会让她那么大胆的跟着他到了这个地方?

这个只属于他的地方。

到了这里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些,许知岁莫名有些心慌,睁大眼,“你不会真的那么禽兽吧?”

沈遂之很严肃的反驳一句,“不是我,是他!”

许知岁,“?”

这么快就要撇清关系的吗?

沈遂之又勾了唇角,“不过我还是相信他不会那么禽兽的,因为不管是我还是他,我们都不会舍得伤害岁岁。”

这话还算好听,只是不等许知岁开心,他又补充一句,“不过如果他真做了禽兽,那也不是我的问题,是他的问题。”

许知岁,“……”

她被他说得无言以对,“话都让你说完了,反正就是你什么问题都没有呗。”

沈遂之轻笑,点头,“因为如果是我,那时候肯定是不会做禽兽的,不过……”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下,站起身,然后搂住她抱了起来,将她径直抱到了书桌上坐着。

她睁大眼,他双手撑在她身旁的桌沿,俯身,慢慢贴近她,这才一字字轻缓道:“现在,我很想做禽兽。”

随着他的靠近,许知岁下意识慢慢后仰,眼睛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