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徐文贵发现钟秀秀异常,然后汇报给朱正毅的事说明。
“这人也太坏了,这不是害了徐家吗!”
朱英华气得小脸绷得紧紧的。
成为真正的军人后,他在系统学习纪律的同时,也明白组织上对于军人的审查有多严,就拿钟秀秀这事来说,就算最后查明徐文贵没有问题,徐文贵也不可能再待在军队里。
“这事要怪也只能怪徐家那个介绍的亲戚。”
王蔓云安抚性地拍了拍朱英华的胳膊,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个关键点,那就是徐文贵眼光不行,他要是没有跟对方相看上,也就没有这祸事。”
说来说去,还是徐文贵贪恋钟秀秀的年轻与美貌,才给自家招来了祸患。
幸好对方在发现问题后能当机立断。
否则现在就不是这样的结局。
王蔓云怜惜的人是徐大娘跟徐建忠,他们俩才是真正被无辜牵连。 朱英华被王蔓云的话惊得不轻,可认真一想,确实也是,钟秀秀是有问题,但说到底接纳对方的就是徐文贵。
徐文贵识人不清,被牵连,只能说是运气实在是不怎么好。
“今后不管是对男孩子,还是对女孩子,你都要多留个心眼,越好看的事物说不定就越危险。”王蔓云趁机教导朱英华。
活生生的案例就摆在眼前,不借机教导孩子,真是浪费。
而且王蔓云知道,随着国家今后的快速发展,今后我国军人的战场不仅仅是在硝烟弥漫的战斗场上,还有更多没有硝烟的战场。
没有硝烟的战场,大部分都是单兵或者小团体作战,他们面临的不管是物,还是人,都有着极致危险。
王蔓云的神情太严肃了,严肃得让朱英华深深记住了这句话。
少年侧头看王蔓云。
特别是看着王蔓云那张比钟秀秀漂亮好多倍的面容,偷偷在心里对自己说:好看的也不一定都是坏的。
王蔓云可不知道少年的内心活动,在借机教导后,才皱起了眉头,她想起了徐大娘今天来家里邀请自己去西部吃喜酒的事。
再联系钟秀秀烧布娃娃的事,她觉得得快点跟朱正毅说。
朱英华也一直想着给朱正毅汇报,看了看眉头有点锁着的王蔓云,问道:“我爸什么时候回家?”
“忘记告诉你了,你爸去了宁城,我也不知道他哪天回来。”王蔓云说话间,目光已经看向了书桌上的座机。
这部座机是军方机密座机,能很快联系到朱正毅。
只是钟秀秀的事不好在电话里明说,不然徐文贵一家就得马上被隔离审查。
“打普通电话,应该也能找到我爸。”
朱英华想起家里人跟父亲的默契,他相信他们就算是没把话说透,对方也能明白他们到底想说什么。
“那去打客厅的座机。”
王蔓云确实想保住徐文贵,不敢冒险。
母子二人把地图全部收起来,检查没有遗漏后,就锁进抽屉,才回到客厅,天气还冷,客厅里烧着壁炉,看着壁炉里燃烧的火焰,就觉得无比的温暖。
王蔓云很感谢王扬村的村长。
要是没有对方,他们家这壁炉肯定没法用,到时候只能在客厅里安装个钢炉子取暖。
电话是王蔓云打的。
她不仅要说钟秀秀偷走囡囡布娃娃烧了的事,还得说徐大娘邀请她去西部。
当然,说话是讲究技巧的,她肯定会转好几道弯。
从沪市打到宁城苏军的电话中途转了好几道,等朱正毅接起电话,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可见此时的朱正毅可能不在电话机前。
“我是朱正毅。”
朱正毅低沉中带着磁性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王蔓云下意识把话筒拿远一点,然后不自然地抓了抓耳朵,脸颊有点淡淡的红。
这声音每次都能把她迷得五迷三道的。 “是我,王蔓云。”王蔓云知道这年代打电话的特色,没有多浪费时间,赶紧报家门。
“什么事?”
朱正毅的声音听起来一点波澜都没有,还是那么平静。
王蔓云在内心深处唾弃了一下自己,才说出加工过的正事,反正除了他们自家,外人决定听不出异常。
朱正毅那边听完,沉默了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这让王蔓云跟朱英华都紧张起来。
“爸,我放假回家了,你哪天回来。”朱英华凑近话筒。
“宁城有点事,暂时回不去,具体哪天能回,我也不知道,这样,小华,你陪你妈一起去西部。”朱正毅平静的声音再次传来。
朱英华跟王蔓云对视一眼,两人都察觉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