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寒枫正这般想着，又见裴歌唇角一弯。

    “我记得哟，要拿第一。”

    “拿第一，可不是用嘴拿的。”

    蒋寒枫懒得再搭理这人，捏住了右端的绳，而裴歌同一时间拿起了左端的绳索。

    “开始！”

    两人出发了。

    裴歌让蒋寒枫先行。

    蒋大小姐从来就不是个小心翼翼的性子，哪怕塑料管内的乒乓球需要她细腻的呵护，她也只是尽量保持着提绳的手平稳、步速微微放慢了一些。

    而在她身后的裴歌，那就更看不出紧张的姿态了。

    神情比起蒋寒枫还要放松，空出来的那只手没有伸展开保持平衡，反而插在了裤兜里。

    姿态闲适得仿佛刚吃完饭，正在轧马路。

    “这样肯定不行的。”

    “看吧，没两下球肯定掉光了。”

    围观的人小声议论着。

    蒋寒枫开始过第一个障碍了。

    她刚一抬腿，乒乓球就哗哗全滚向了裴歌这边。

    周围甚至响起了惊呼声，认为这下球全掉光了。

    然而裴歌胳膊只是向上小小抖动了一下，那十颗小球就又回到了中间。

    蒋寒枫又抬起了另一条腿。

    这次小球向她那边倾斜，裴歌更轻微的一个向下抖动，那十颗小球便再一次乖顺地回到了正中。

    “居然没事？”

    “两人还挺稳的啊。”

    “是运气太好了吧。”

    大伙儿挺诧异，更仔细地看着。

    观察力过人的谢思君，却发现了关键。

    接下来他不再盯着那些小球，只注意着裴歌，尤其是他提绳的那条胳膊。

    两人继续往前。

    蒋寒枫在前，一边注意着前方的障碍，偶尔还回头看两眼。

    小球没掉，开局不错。

    不过两人此刻站立的姿势，让她胳膊扭转着，不太舒服。

    蒋寒枫倒没在意这点小事，继续过第二个障碍。

    同样很顺利！

    而且似乎比过第一个障碍时还要轻松。

    “嗯？”

    蒋寒枫忽而愣住了。

    通常过障碍时，小球是最容易掉的。

    她和裴歌的配合，意外的顺畅。

    不只是如此，在裴歌跟着过完第二个障碍时，蒋寒枫就发现裴歌站在了她的斜后侧。

    如果以她所在的水平线为轴，裴歌之前所站立的方向与她呈60度角，那现在则是40度左右。

    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小小的角度调整，便让她胳膊不舒服的感觉顿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