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头上的夹子终于掉了,不知落到什么地方,但一头长发披肩,遮住了后背。
谭宇程大手扣着她的脖颈,摁下,吻着她的唇,吮着,笑而离开,在她耳边轻轻说句话。
季听没忍住。
咬了他一下。
牙印出现在他肩膀上。
夜深。
年轻人精力充足,季听又洗了个澡被抱回床上,谭宇程收拾好凌乱的屋子,关了客厅的灯,进屋,掀开被子,埋在她脖颈处,手臂扣着她的腰,季听迷迷糊糊地睡着,翻个身,身后那男人靠过来,搂着她,季听睡意朦胧。
不算很深。
那个沙发柜在她脑海闪过。
他提前处理了那个沙发柜,也知道里面的手串,屋里加湿器里寥寥升起水雾,季听嗓音很轻,问道:“谭宇程,你那个沙发柜是为我处理的吗?”
谭宇程准备睡,听见这话,嗓音低懒:“嗯。” 谭宇程抬手臂给她枕着,他眼眸闭着,显然也在打算要睡,季听嗓音轻柔,“我挺开心,但也想问问一件事。”
谭宇程依旧嗯了一声,在深夜里,他嗓音低懒好听,有种漫不经心的随意感。
季听被他搂着,看着不远处的黑暗处,“上次舒筱有男朋友的时候,你什么心情?”
“心情?”
“我哪来的心情?”谭宇程睁开了眼眸,睡意消散一些。
季听翻身看他,“那会儿,你没拿手串出来看吗?”
谭宇程挑眉,“什么手串?你说抽屉那个?”
季听嗯了一声。
谭宇程安静几秒,笑而埋在她脖颈处,懒洋洋地搂着她道,“你不记得了?搬到这里时,我在京市出差,半个月,是我妈帮忙收拾的,她还从南安拖了些东西来。”
“你那会儿不也在?”
“帮着收拾了屋子。”
季听:“.....”
“那串手链我白天才发现的。我什么时候拿出来看过?你不要冤枉我。”
季听:“.....”
谭宇程睡意起来,嗓音懒散,接着道:“你要不信,明天看看家里的监控,或许是阿姨来收拾弄开了什么让你误会了。”
季听记起来。
他屋子都是保姆阿姨来收拾的。
那上次她看到打开的下层沙发柜也可能并非他自己打开。
按他的性格,打开了怎么可能不关好。
季听没吭声。
谭宇程见她没吭声,嗓音低懒:“平板上能看。”
季听回他:“不看。”
谭宇程埋在她脖颈处,语气更懒散,“看吧。”
季听懒得应他。
谭宇程睡意也上来,季听迷迷糊糊地也逐渐睡过去,深夜,季听翻个身,谭宇程换个姿势将她搂进了怀里。隔天一早,两个人是被季听的手机吵醒,季听睡意朦胧,谭宇程反手拿过手机递到她手里,季听看一眼来电。
一个熟悉的名字跃于屏幕上。
季听清醒一些,接了,“师兄。”
这称呼一出,谭宇程睁眼,盯着怀里的女人,话筒里出现一道清朗的嗓音,周回在电话里说道:“季听,在休息呢?过几天要去黎城出差,到时见一面?”
季听一听,应道:“好啊。”
她眉梢有几分笑意。 很是刺眼。
周回。
在大学时期唯一一个跟季听走得最近的男人,入学那天是周回带季听去宿舍的,后来季听做项目,周回是导师助手,带着他们几个人。
谭宇程见过几次。
印象颇深。
因为,当时有人传过季听跟他。
季听聊着。